虽然这烟很难抽，但是凌和却在那一秒感觉自己好像也不是无事可做。
至少比看着那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要来的自在。
江索看了一眼他留恋的目光，单手压在他肩上，“你得学着习惯。”
“如果能那么简单就好了。”
凌和单手撑在车窗边缘，将烟夹在指尖，“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你现在承认自己喜欢秦帆了？”
“嗯。”凌和脚尖碾在地面上，黑色的军靴上还有未干的水渍，“你不觉得这种感情，很羞耻吗？”
江索嗤笑了一下，“你觉得喜欢一个人很羞耻？”
“如果没有末世，她只是一个学生，而我是个老师。一个老师喜欢一个学生……”凌和感慨道。
“就像秦帆说过的，这个世界不存在如果。假如有如果，你也不会喜欢上她，因为你根本见识不到她这么独特的一面。”
江索叼着烟，一只脚踩在轮胎上，将自己的鞋带系好。
“说的也是。”
凌和挂着苦涩的笑容，很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落了一片浓密的阴影。
“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好羞耻的。喜欢这种感情，我虽然不懂，但是也明白这是人类的一种与理智完全无关的感情，喜欢里没有伦理道德还有禁忌。”
“你的想法很危险。”凌和对于江索的言论不置可否。
如果没有伦理道德禁忌，喜欢会变质。
“个人见解喽。”江索叼着烟摊开手笑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把秦帆抢回来，一只丧尸而已。”
“不一样。”凌和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一样，喜欢不就是要得到吗？”江索看着眼前的人，忽然伸手抓住凌和的胳膊，“不要大意的上吧。需要我帮你解决那个家伙的时候告诉我，念在你是我大学室友的份上，只收你一百枚晶核。”
原本还在思考着自己感情已经夭折的凌和，嘴角突然一抽。
江索笑眯眯道，“友情价，不能再低了。”
“你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凌和挥开江索的手，将抽了一半的香烟丢在地上，直接碾灭。
“我说真的。”江索半开玩笑道。
“那也要你先打得过他再说。”楼宝辞坐在车顶上，叼着一块膜片懒洋洋道，“你刚刚没看见那家伙的速度和力量吗？别看瘦的像医学院里的骨架模型，但是打起来可没有半点弱气。”
“嗷——”
萧瑾忽然冲着交谈的两人一声咆哮。
秦帆看着蠢蠢欲动的萧瑾，伸手拉住他，扭头看着楼宝辞和江索，眼底划过一道深沉的笑意。
不过……萧瑾好像也不是全然不懂他们的行为和语言。
总觉得他好像还是懂的一些东西的，尤其是别人对他有敌意的时候。
江索靠在车上，盯着萧瑾看了半晌，“楼萝莉，我怎么觉得这只丧尸好像有点……特别呢？”
“我也觉得。”楼宝辞咬了一口膜片，抓起矿泉水灌了一口，“要不你挑衅一下试试？”
“你怎么不去？”江索白了楼宝辞一眼，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楼宝辞坐在车顶，和萧瑾的目光对视上，那双眼睛很黑，但是毫无光彩，被他盯着的时候，总觉得全身都是冰冷刺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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