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挽宁这才注意到，程炳的眼睛也是红的。
刚刚为了配合她做绊马索，程炳也在烟雾弹的范围之内。
小朱同学立马抛开旖旎心思，捧着他的脸仔细看着他的眼睛，略有忧愁道：“我看看，嘶，好像有点严重哎......”
064：【咳咳，这里不是无人区。】
朱挽宁猛地回神，看向程炳。
青年弯着腰配合她，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没移开过。
周围好像忽然寂静下来，朱挽宁听见了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属于谁，俊秀的青年乖乖由她捧着脸，近得好像谁动一下就会触碰到彼此。
少年垂下眼，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吹了一下他的眼睛。
那直白得要看进人心里去的目光终于移开。
少年一下一下地给他轻轻吹眼睛，轻柔拂过眼睫的风一下一下，伴随着逐渐平稳的心跳。
不远处，镶金镀玉的马车悄悄放下了帘子。
宋图南的玩性甚至大过了他的记仇，见帘子落下还拿着扇子偷偷挑开看，“我说，那个人莫非也知道秦鹿的身份？还是他是断袖？”
他的兄长慢慢道：“公主看起来随心所欲，实际十分谨慎，断不会随意暴露身份给他人。”
宋图南眉梢一挑，笑得不怀好意，“你确定那人还算是他人？”
出乎他意料的，兄长还能笑出来，“公主心性纯善，机敏聪慧，吸引人是理所应当的。”
宋图南不死心，还想继续刺激他，“人家可不是单......”
话音倏然而止，他看见兄长攥得皱起的书页，指骨突起，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虬结，可见其主人内心波澜。
他闭了嘴，别过脸，难得有点后悔。
兄长因为他对公主心中有愧，努力补救，却被人趁虚而入了。
二公子别扭地想到，看在他哥的面子上，他就不再给公主添乱了。
宋培风垂眸，松开手指，知晓自己的失态已经被弟弟看见了。
只是他无心再管，抬手按住心口。
......是他先冷淡的，是他活该。
064：【......】唉。
都说了不是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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