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着坏,但不是真坏,而且我也并不想和她站在对立面给自己找罪受。”
听她说完这话,程宴深赞赏的看她。
果然是他的女人,聪明!
但他不需要她这种聪明,他伸出手握住她,柔声说,“沈惊棠,你只需做自己想做的,你可以肆意的做任何事,放心大胆去做,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帮你撑着。”
他的话,她自然是感动的。
但更多的,她也想成长。
她并不想只活在他的羽翼下,她有自己的爪子,她的爪子也能伤人。
她不是菟丝花,不需要依附着他人才能活,她能自己选择,能自己去争取。
看出她的意图,程宴深嘴角的笑更甚。
抬起指腹轻柔的帮她擦掉唇上的的奶油,眼底是细碎的笑,“我尊重你的选择。”
随着他的话落,程司屿迈着修长的大腿过来,男人看程宴深的眼神,恨铁不成钢。
可也顾及沈惊棠在场,话语没那么严肃,“阿宴,对方不介意你突然离场,现在和我回去。”
回想刚才沈惊棠被夏若清找事,程宴深果断的拒绝,“我不去。”
这个合作丢了就丢了。
沈惊棠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在场的都是陌生人,他不想独留她在这。
像是知道他会不犹豫的拒绝,沈惊棠放下小盘,伸出手去抓他的手,“阿宴,你和大哥去吧,不用担心我,这个时间点了,相信妈和薇薇很快就来。”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程司屿暗暗在心里夸她明事理。
见他仍是不为所动,沈惊棠轻叹一口气,“阿宴,你刚才还说尊重我的。”
四目交接,他读懂了她眸里的想法,最终只能轻捏她的指尖,无可奈何的答应。
“好。”
待到程宴深离开后,沈惊棠直接从沙发上起身,漂亮的杏眸在场搜寻着。
她得找到那个女生,旗袍被毁的事有了眉目,她不想错过这个线索。
她一定要把那个背后之人给揪出来的。
经过刚才的事,现在没人敢上来找她的麻烦。
可虽没人来找她的麻烦,嘲讽声却是一阵接着一阵的。
她端着香槟找人时,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张秋曼。
“夏太太,你家清清受了委屈啊。”
随着她话落,和夏若清有几分像的美妇瞪着眼睛看她,含沙射影。
“我就看她能蹦跶几时,听说阿云的旗袍被毁了,待会儿她到这里,要是被众人嘲笑,你我可得讨伐她。”
夏太太说的这话,甚得张秋曼的心,当下看沈惊棠的眼神得意了不少。
沈惊棠却觉得很可笑。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她们俩的女儿都有意于程宴深,都想取代她的位置。
本该是敌对关系才对,可现在倒是好,一致来对付她了。
她没想在这多待,可偏偏身后有人喊她,“沈小姐请留步。”
沈惊棠回头,是陈梅。
女人穿着烟灰色的旗袍,气质温婉可人,却又不失富贵。
她应该是特意去做了妆造,该素的地方素,该艳的地方艳。
介于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确定,沈惊棠脸上的笑很礼貌,“太太有事?”
陈梅将手里的手包交给身旁的助理,脸上的笑浅淡,“那天回去后,我听说你给你婆婆做的旗袍被人毁了。”
面对她的打探,沈惊棠面上表情并未发生过多的变化,只是语调有些哀怨。
“是啊,不知道是谁心那么歹毒。”
对方既然会打探,那她自然会试探。
陈梅笑,“还没查出来?”
“没有。”说这话时,她细细的观察她的神情,发现她很冷静,丝毫没有心虚。
就在这时,夏太太和张秋曼接连上来,话语埋汰且难听,“阿梅,你和她多费什么口舌啊,我可是在网上看到了,就她那手艺也敢出来丢人现眼,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说这话的是张秋曼,沈惊棠回怼,“林太太,那现在你的大牙笑掉了吗?”
全场突然寂静,谁能想得到外表温温柔柔的沈惊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秋曼脸气成了猪肝色,“你……”
沈惊棠漫不经心的笑,“我什么?”
上次在商场,张秋曼没有下限诬陷沈惊棠偷窃,自那次起,陈梅就开始疏远她了。
现在听到她这话,不免觉得刺耳。
网上那旗袍的成品图,她也看了。
不像是出自她的手,她细细的看着眼前眉目清秀的女人,心里大概能估摸着今晚的阮纤云要惊艳四方了。
为证实她的猜测,很快门口一阵轰动。
陈梅没转头,率先看到的是张秋曼目瞪口呆的脸,她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
众人的目光定格于门口的阮纤云。
女人穿茶色的旗袍,尽显风情,这种韵味是从里到外的,她脸上挂着淡笑向她们走来,发发高挽,露出天鹅修长的颈。
风姿绰约,宛如古典时那经受过万千锤炼的花,现已刀枪不入,万剑皆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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