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声音不大，却很洪亮，在道观中回响，也传到了院子里。
传到了方墨的耳中，整个人不由浑身一凛。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内心升起了几分惭愧。
老师的这番话虽然是对别人说的，但恐怕也有几分提点自己的意思吧。
这几日一直跟着老师赶路，竟然忘了温习书本，虽然赶路匆忙，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时间看书。
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了？
“先生，我知道错了！”
见先生好像真的特别生气，慧儿也不敢哭了，害怕的拉了拉叶明的衣角，小声认错。
叶明神色稍稍缓和：“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你要好好学习，不能这般疲劳。”
“不过你既然犯了错误，那就肯定要惩罚。”
听到先生提起惩罚，慧儿才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罚你抄一千个字。”
……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耳边听到了这句诗，方墨眼睛变得愈发明亮，浑身一抖，整个人的气势骤然一变。
脑海中浮现出他曾经看过的一本本圣贤书，他曾作过的诗词，曾经作过的文章……
数之不尽的文字在脑海中融合，头顶之上文气骤然冲霄，在三寸之处盘旋，逐渐成型，许久，化作一册书本。
似虚似实，空无一字。
儒家，文生！
相对于修仙者的筑基境界。
此刻的方墨，成为了一尊真真正正的儒修，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普通书生。
方墨身上气息变化不定。
他的身前，袁青看着那个抬起的蹄子，额头上微微见汗。
这一蹄子，他感觉自己有九成可能性会被直接打死，一成可能性会被打残废。
不过此刻他倒没有躲开的想法，此时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就是他，他若不来挡。
那两人恐怕真的会被直接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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