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
陈青柠、冷月葵、聂小小，三人闻言，皆是一呆。
不过，下一刻，陈青柠反应过来，拦在苏东菱面前，喝道，“站住！”
“好，好，我站住，我站住。”
苏东菱停下脚步，高举双手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眼睛一直盯着聂小小，目光中惊喜、激动，毫不掩饰。
“小小，我真是你二舅……”
“你先等等！”
陈青柠抬手打断，“你说伱是八师妹二舅，那八师妹姓什么？”
“聂！”
苏东菱深呼吸，抑制激动心情，吐气道，“你叫聂小小是不是？还有一个聂双双，对不对？小小、双双，你现在是哪个？”
闻言，陈青柠脸色大变。
冷月葵也面露惊愕，聂双双本人更是身形剧震。
聂小小，聂双双！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极少。
陈青柠也是前两年才知晓，聂小小、聂双双是一体的。
以前聂小小犯病，只是聂双双出来了。
这一点，冷月葵还不是很清楚。
但陈青柠、韩莹、苏大勇他们是知道的。
陈无忌这个师父，更不用多说。
然而。
这个秘密，外面的人，从不知晓。
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一口说出！
“你到底是谁？”
陈青柠吐气，压制心底的惊骇，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苏东菱。
苏东菱没立即回答，而是挥手，示意老者去外面守着。
等关上门。
苏东菱方才稍稍放缓，轻声道，“我叫苏东菱，来自开泰府、苏氏第四脉，前来白河城是为开分店打前哨，我们苏氏世代经营布行，美名享誉丰州，有‘苏布’之称。”
“小小的娘，苏真芸，是我亲妹妹，因排行第三，又叫苏三妹，苏小妹。”
“十五年前，三妹嫁给了小小的爹，大覃府、聂家庄、聂云霄，并于次年生下了小小。”
“九年前，聂家庄遭遇未知势力袭击，一夜之间，全庄上下七百六十五口人，全部身亡。”
“但我们事后收敛尸体，发现没有小小！”
苏东菱声音恢复激动，振奋道，“没有小小的尸体，说明小小被人带着，逃走了。这让我和大哥，欣喜若狂，一直暗中寻找。谁想快十年了，也没线索。”
“我们本以为小小……”
“没想到，小小竟然还活着，并且长的和三妹，年轻时九成相似！”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说着，苏东菱身体抖动，眼眶泛红，泪水又滑落下来。
陈青柠默然。
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聂双双。
冷月葵也沉寂不语，小心看聂双双。
聂双双面无表情。
身上的气息，却不平稳，出现波动，说明内心不平静。
“小小，二舅很想你，也对不起你，让你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苏东菱恢复下来，再次开口。
“等等。”
陈青柠抬手打断，“你先别那么快就笃定，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榷呢。你说八师妹和你三妹长的九成相似，有证据吗？比如画像之类？”
“画像没有，但我们三兄妹，曾经录有一段留影石画面。”
苏东菱迅速回道，“那段画面在家里，我这就通知大哥，让他带着留影石，过来见小小。”
“那等留影石拿过来再确认。”陈青柠挥手道，“现在，麻烦你先走吧。”
“这……”
苏东菱想再停留一会儿，但看聂双双的状态，到嘴边的话，立即改了改。
“行，我先回去，等大哥带留影石到了，再来见小小。”
“对了，等大哥来了，我要去哪里找你们？”
苏东菱看向陈青柠。
“……去内城‘陈记’酒楼，报我的名字就行，我叫陈青柠，是八师妹的师姐。”
陈青柠迟疑片刻，告知道。
“陈记酒楼？陈青柠？”
苏东菱若有所思，旋即，抱拳感谢，“多谢陈姑娘这些年对小小的照顾。”
话毕，面朝陈青柠，鞠躬行了一礼。
“不用，不用。”陈青柠避开，“你要谢，去向我们师父道谢吧，是师父……算了，说其它太早，你先走吧。”
“好，那在下先告辞。”
苏东菱起身，看向聂双双，微微一笑，“小小，二舅先走了，对了，二舅住在‘群英客栈’，你如果想过来，到‘群英客栈’就行。”
聂双双依旧沉默。
苏东菱见状，挥了挥手，转身打开房门，叫上等在外面的老者，快步离去。
包房里，恢复寂静。
“……先回家里再说。”
陈青柠停顿片刻，伸手拉着聂双双，走向外面。
“对，对，先回家。”冷月葵附和道。
聂双双没回应，任由陈青柠牵着，大脑空荡荡的，无意识般行走。
……
“什么，在街上碰见了小八的亲人？还是亲舅舅？”
陈家大院，被急匆匆喊回来的韩莹，听完陈青柠解释，惊呼叫道。
话音落下了，声音放低，抬头看向坐在角落里的聂双双，惊异道，“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会那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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