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周宴清都没料到周启明居然会是个香饽饽，利先生为了他会拒绝即将到手的利益。
姜绾绾听周宴清说，看他沉着脸，薄唇都抿成一条直线，知道他这会很生气，就也没出声打扰他。
那位利先生就如同他的名字那样重利。
他会选择周启明，姜绾绾其实没有太大意外。
她兼职那段时间，对周启明的实力还是有几分肯定。
如果不是他不受控，且阴险。
他或许会助力周氏刷新其他世家的认知，成为最强的周氏。
姜绾绾去给周宴清冲一杯咖啡，回来就看到他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为了让利先生尽快同意，周宴清免不了要给点好处让他尝到甜头。
这会被拒绝。
周宴清也不想便宜了对方，更别提他们当中还有周启明。
他连着打了数个电话，又开了个线上会议。
“周总，这样无疑是得罪他们……”到时候他们在M国这边只会频繁受到攻击。
这种吃力不讨好。
“周总，不过是几个小项目……”
本来就费时间还不好做。
“按我说得做！废话那么多！”周宴清冷声呵斥道。
原本要开口的员工只得闭上嘴。
一个个面如土灰。
有周宴清亲自催促，几乎就没给利先生那边沾到一点便宜，得知这个消息的利先生正在享受着左右拥抱的生活。
一通电话让他把眼睛抽了的女人给踹到一边去，咆哮问：“全部被收回去了？！”
那边弱弱应了一声：“是。”
虽然这些项目不大，但是蚊子肉也是肉啊！
利先生没想到周宴清会这么抠门，他因沉着脸把手机啪一下砸在桌子上，吓得几个女陪瑟瑟发抖，其中一个直接哭了，又想要忍住，直接变成鸭子声。
听到声音的利先生误以为她在嘲讽自己，恼羞成怒厚道：“把她们给我拖下去！”
“不要啊利先生！我们什么也没听到，不会乱说的……”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人给捂嘴拖了出去。
利先生当即打给周宴清，咬牙切齿说道：“周先生当真是好啊！连我都一并戏耍！”
周宴清早在等他这一通电话，听到声音，心情格外通畅，他含笑说道：“利先生说错了，一开始我们就是利益合作关系，既然利先生不愿意合作，我们周氏自然也不会白给折辱了利先生。”
利先生冷呵一声：“这么说，周先生是想与我为敌？”
“这不是利先生做的选择吗？既然达不到利益，那就尊重利先生的决定。”
周宴清端起一旁的咖啡喝着，对对方威胁的话没放在心里。
在一旁的姜绾绾反而担心起来，如今周宴清的处境可不太好，如果再招惹来利先生……
周宴清挂断电话。
抬头看到姜绾绾担忧的神情，和他解释说道：“和利先生这样的人谈合作，我一直都提防着。”
姜绾绾顺势坐在他身边：“所以你是有把握利先生会回头？”
周宴清轻笑了一声。
他摇头说道：“利先生为人倨傲，应该只有别人捧着他，他不会为了这么几个项目就低头。”
“我无非是掌握了一点他的几个重要信息而已。”
周宴清缓缓说道。
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姜绾绾都晃了下神，她眨了下眼说：“但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周启明对我们也了解不少。”
听到姜绾绾这话，周宴清挑眉笑起来：“我怎么忘了他，他们如果能狗咬狗就最好。”
姜绾绾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还是让他悠着点。
周宴清搂住她肩，抬手揉开她的眉心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让线人混进去了，如果他们真的有行动，我们也不会被动。”
而在M国的利先生挂了电话，眸光阴冷，倏地整个低气压，还留在屋内的下属都感觉脖子一凉。
忽然就听利先生说：“给我查！周宴清这么不给我脸！那我就踏平他的周氏！”
下属连连应声。
把本来要提的事都给忘了，他忙不迭从屋内逃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为了不被利先生叫回受累，下属压根不敢多停留，和同伴交替了工作就跑了。
查一个华人而已。
对于利先生这边的情况，周宴清目前一概不知，他和姜绾绾谈完这事，感觉姜绾绾情绪有些许不对。
“你不是去接小乔他们回来嘛？碰到事了？”
“也不算。”姜绾绾提到他们脑壳就疼：“不知道他们仨个怎么回事，苏老师救了安安一命，结果几个孩子反倒讨厌她了。”
“小乔也是？”周宴清有些意外。
周若安的性子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事来啊。
要是换做是周林轩或者陈小乔，周宴清倒也能理解。
姜绾绾无奈说道：“可不，大概这就是同胞胎的默契。”
“随他们去吧，他们有自我判断能力。”周宴清神情晦暗，他低声又道了句：“我倒也觉得他们讨厌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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