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有些心痛，人倒是杀了，但宝呢？
老钟头被焚毁之后，只留下一块漆黑手骨。
斗姆元君虽知晓那手骨不是凡品，但她也没将其收入怀中，在检查一番之后，将其递给顾长生。
“这东西不简单，你自己收好。”
得到这件手骨之后，顾长生悲痛的心情恢复少许。
他能察觉这手骨质地十分坚硬，是炼器的好材料。
正好自己的‘噬仙鸣’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等下次进轮回空间，看看这块手骨能否与之融合。
在顾长生打量手骨之时，斗姆元君已然向那生门而去，迟疑片刻，这才跟上斗姆元君步伐。
......
“我是谁...我是谁...”密密麻麻的呢喃在大厅之中响起，顾长生悄然后退几步，这一幕太过诡异，有些心慌。
就在这时，斗姆元君的声音传入耳中：“用灵觉感应。”
顾长生闭上双眼，关闭一切感知，精神力蔓延而出。
死寂的黑雾出现在感官之中，它充斥着整个空间，控制那些干尸不断低语。
无忧谷之中，分外诡异，斗姆元君伸手一招，一张张皮纸从那些干尸身上飞出，落入其掌中。
顾长生察觉到她的动作，侧眼看去。
上面全是关于国师的记载，大概意思就是‘国师疯了...’
除此之外，再无线索。
斗姆元君望向极远处的黑雾，腾身而起，向那黑雾飞去。
顾长生见此，只能紧随其后，虽然知晓此处古怪，但他总不可能丢下元君，直接开溜吧？
其实到现在，顾长生已经猜出斗姆元君的身份，能有这等实力的人并不多，而女性强者更是稀有。
当然这也是因为斗姆元君没有在他面前掩饰的意思。
斗姆元君速度不快，是以顾长生能跟在其身侧。
不一会，跨过下方数以万计的干尸群，斗姆元君落在黑雾之前，并没有直接深入。
顾长生落在她身旁，这黑雾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但他还是暗自吐槽一番斗姆元君的莽夫性格。
斗姆元君幽幽看了顾长生一眼：“我有把握。”
顾长生尴尬的笑了笑，他忘记这茬。
好在，斗姆元君没有过多纠结，缓缓踏入那黑雾之中。
顾长生没动，他决定在此处等斗姆元君归来。
但就在此时，黑雾之中探出一只秀气的手掌，一把将顾长生拽进黑雾之中。
耳边是斗姆元君的话语：“现在知道怕了？”
“有元君在，我怎会怕？”顾长生慷慨激昂，却是很老老实实跟在斗姆元君身后。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小心眼的女人。
这次，顾长生学聪明了，知晓隐藏自身念头，没被斗姆元君察觉。
不过很快，顾长生便摒弃心中杂念，因为他发现此地有些不对，内天地与外天地的的联系被切断，无法运用天地法理。
就连最简单的飞行都做不到。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能凭借肉身的力量。
“这应该是九幽核心，天地法理不用于人间，若不成就法身，在此地与凡人无异。”斗姆元君看顾长生疑惑的模样，好心解释一句。
顾长生了然点头，说实话，他这一路行来，也算见过一些大世面，但九幽核心还是第一次见。
而在他们身前，有一处极为狭长的裂缝，深不见底，长不见头，但宽只有十几丈。
但在此处，无法调用天地法理，但凭借凡俗轻功，不足以让他们飞掠过去。
顾长生感觉自己可以助跑蹦过去，他肉身极为强横，短短十数丈的距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斗姆元君怎么看都不像主修肉身，想来是没什么办法。
斗姆元君提议道：“我们只做一个飞爪，飞过去。”
“元君，那边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如今执着？”顾长生有些不解，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若是仅是为了上古隐秘，他感觉有些不值当。
斗姆元君看了他一眼，沉吟之后说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顾长生沉默，想扭头就走，但见斗姆元君面具之后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打消了这个想法。
倒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他懂得尊重前辈。
“元君，我修八九玄功，可以化万物，倒也用不着制作飞爪。”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茬。”斗姆元君颔首。
顾长生与斗姆元君退回黑雾之外。
由于小塔的特殊性，顾长生倒是不用像其余之人修炼八九玄功那般麻烦，需要在炼化一些特殊的事物之后才能进行变化。
顾长生站在黑雾之前，身形如水波般晃动，化作一半透明的阴灵，只是这只阴灵没有手与足，看起来有些滑稽。
斗姆元君见到这一幕，愣了片刻：“你这变化倒是挺别致。”
享受好处，当然有一些副作用...顾长生无奈，这也是他不喜欢变化的原因，实在是上辈子的带来的影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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