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一旦有了答案。
那一定是有了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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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喜欢这个定义，对于唐丰来说，一开始。
就已经有了原型。
有一点真切的笑容浮上他的面颊：“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一天。”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不管这个人在大众的眼里，是好，是坏，都不重要。”
“长相呢，是好是坏也不重要。”
“性格呢，我希望他能乐观一点，稍微高傲一点的。”
“但是悲观也好，怯弱也很好。”
“爱美也好不爱美也罢。”
“孤独也好，有很多好朋友也好。”
“什么都好。”
唐丰的眼泪让子乔哑然，良久。
他说：“总而言之，你爱他，他就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你根本没画范围。”
子乔在空中画一个圈，手指点在正中间：“你只是在想你遗憾的故事。”
“你亲眼见证过的故事。”
“或者说，唐丰。”
“你从来没有想过跟任何一个人走到以后。”
唐丰起身，针织衫领上的珍珠落地。
展博去拾，却听见唐丰的声音：“是。”
“我从不盼望以后。”
展博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听见唐丰的脚步声一瞬间停滞。
子乔说：“唐丰。”
“纵使身体没有以后，你的灵魂总有以后。”
“你不可能没有以后。”
“哪怕你现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的灵魂也会有——
以后。”
子乔躺在唐丰旁边的摇椅上，看见唐丰丰侧脸。
唐丰摇头：“他以后做什么呢？我们尚且没有今日，何况来日。”
子乔：“呸呸呸！丰啊，马上过年了。你再这么说，曾老师都得从门外冲进来，把你嘴封上。”
门把手突地向下，门开了。
曾老师跌进来，飞快地“嗨！”一声。
子乔无奈地摊手：“瞧！”
“唐丰啊——”
子乔又一次拉长了声音，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嘲讽也不是调侃。
他认真地说：“唐丰，我们一定有来日。”
唐丰大笑出声：“啊哈哈哈哈哈！”
这是一场近乎荒诞的预言。
唐丰一直在找逃脱的路途，哪怕只有分毫，他都愿意尝试。
他不是执拗。
他是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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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永生难得的痛苦。
即是：“来日”。
来日？来日算什么？
过去苦痛的滋味已经足够人醒神记事。
不向长安路上行。却教山寺厌逢迎。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
宁作我，岂其卿。人间走遍却归耕。一松一竹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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