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了想说:“皇帝,本宫也不知道胤禛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只是那个时候佟佳皇后已经去了,她留下来给胤禛的人手,皇帝应该清楚,胤禛有没有动用那些人手,动用人手做了什么,皇帝不清楚?”
“皇额娘,表妹留下的那些人手确实都交到了胤禛手里,只是胤禛除了自保之外,从来没有动用那些人手,一次也没有,若是他怀疑自己的身世,以胤禛执拗的性子,肯定会去调查,可他根本就没有动用表妹留给他的人手,而他那个时候才十来岁,还是个光头阿哥,肯定没有其他的人手。”
康熙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段时间宫里的状况,肯定的说,虽然那段时间他对后宫的监察力度不是很大,但是表妹的那些人手有没有异动他还是很清楚的,再说胤禛出孝后没多久就出了事,几乎掀翻了内务府,后宫更是折了好几个妃嫔,包括佟佳一族的佟佳庶妃和胤禛生母乌雅氏。
若是胤禛怀疑自己的身世,便是之前在表妹去世后,胤禛守孝期间,那就更不可能了,毕竟胤禛守孝那三年的时间,几乎就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哪怕康熙出征噶尔丹的时候,康熙都是留下了人手特意关注胤禛,毕竟那个时候胤禛玉牒已改,是继后嫡子,他那个时候也怕胤禛起了其他的心思,威胁胤礽的储君之位。
看康熙说的肯定,太后松了一口气说:“不怀疑也正常,毕竟佟佳皇后对胤禛那可是实打实的一片慈爱之心,就胤禛和佟佳皇后的感情,胤禛应该也不会怀疑,算了,这些旧事就不提了,现在胤礽已废,诸皇子可都是紧盯着储君之位,皇帝你还是有个章程才好。”
“皇额娘,朕不想现在再立太子,胤礽算是伤透了朕的心,朕的这些儿子,一个个的眼睛都盯着朕的龙椅,可是除了胤禛还有哪个会关心百姓,会发自真心的孝顺朕这个皇父,一个个的没多少能力,野心倒是不少。”太后的话,让康熙一瞬间火气上涌。
他为帝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那些儿子的小心思,只是他们愿意哄着,康熙也愿意被他们哄着罢了,只是现在因为废太子倒是让康熙睁开眼睛,不愿意被哄着了。
太后看着康熙淡淡的说:“废立储君是关乎未来大清国祚,本宫身为太后,不能干涉朝政,但是皇帝,小时候你们兄弟之间你是最机敏聪明的,这些年执政,也看得出来你是个明君,但是有多少帝王当政前期都是明君,可到了晚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失了清明,就像唐时玄宗李隆基。”
“皇帝冲龄之年继承先帝大统,这为帝之路走的坎坷,先是鳌拜弄权,再是三藩作乱,收复台湾,打败沙俄,两征噶尔丹,所幸皇帝英明神武,才有了现在大清的繁荣与安宁,本宫虽为蒙古贵女,可是年幼便入宫,不得你皇父宠爱,见识浅薄,帮不了皇帝什么,但是本宫还是希望皇帝继续励精图治,做一个比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更为英明的帝王!”
康熙起身对着太后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认真的说:“皇额娘的教导,儿臣谨记在心!”
抬手扶起康熙,太后叹了一口气说:“皇帝为了大清都付出了什么,本宫这些年看的一清二楚,只是祖宗的基业交到你的手,你就要对得起祖宗,当年太祖十三副遗甲起兵,才有了我大清,皇帝要时刻谨记,为了祖宗基业的延续,为了我爱新觉罗氏的子孙,皇帝在废立太子一事上还要三思而行呢!”
“是,皇额娘,朕也不是没有给胤礽机会,可是他行事愈发荒唐,性子越发疯魔,朕也是为了祖宗基业才不得不废了他的储君之位,可是胤礽是朕亲手抚养长大的,对他朕总是会比其他皇儿多疼他一些,可是朕也明白,以后朕不在了,不管是哪个皇子继承大统,怕是都容不下他。”
康熙红着眼圈继续说:“朕想看看胤禛是否合适,可是胤禛这孩子,这么多年,朕到现在才知道,朕根本就不了解他,心系百姓,公正无私,朕都知道,朕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容得下自己的那些兄弟,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孩子今天会弄这么一出,朕现在真的有点那他没办法!”
“皇帝,胤禛去咸安宫的事,本宫也听说了,且不论胤禛是不是故意在你这个皇父面前表现兄友弟恭,但是他去咸安宫后,便把内务府的官员叫去了,这就不是为了在你面前表现了,毕竟在惹皇父震怒和给兄长尽力一个好的居住环境来说,胤禛选了后者,皇帝向来英明,想必会明白胤禛是个什么样的品行。”
太后不想掺和立储之事,可是为了孝道,皇帝也要和她这个皇额娘打声招呼的,太后倒不是因为偏心胤禛,她是站在大清皇太后的立场上说了句公道话,毕竟她已经老了,不管继承大统的是哪个皇子,其实都与她无关,太后可不觉得皇帝会在她之前驾崩。
康熙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说:“胤禛这孩子至情至性,他还记得年少时和胤礽之间的兄弟情,其实胤禛不管那个方面都很出色,只是在子嗣上有些简薄,而且他那个不能太靠近女子的毛病,也是个问题。”
“这事,本宫也曾问过乌希哈,胤禛这毛病怕是治不好了,他这不是身体上的毛病,而是心病,当初他被官女子算计后,心里应该就抵触女子的靠近,这么多年,胤禛除了乌希哈和蓁蓁之外,就本宫能靠近胤禛,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行,本宫也曾偷偷的试过,不说那些年轻的宫女,就是本宫身边的嬷嬷,胤禛都不能接受。”
太后的话让康熙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可胤禛现在都快到而立之年了,才得了一儿一女,子嗣还是太过单薄了!”
“这也是个麻烦事,皇帝现在春秋鼎盛,对于储君也不急在一时,总归我皇家子嗣丰盛,十几个皇子阿哥,慢慢的来,皇帝也别太担心了,再说皇帝看元嘉,这些皇孙中,本宫最是喜欢元嘉,元嘉这孩子可是跟他阿玛的性子像了个十成十,都是至情至性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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