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之后，沈清脚踩在江京的地上，有种不真实感。
十分恍惚。
倒是纪衡神情平静，纪邵军也很淡定，他经常带学生出来艺考。
“纪叔，你们来了。”许恩早早地就等在登机口，看到白蔹，眼前更是一亮，“阿蔹，你要跟他们一起吗？”
“不了。”白蔹拿出来手机，开机，等待信号。
姜附离坐的是私人飞机，比她早到很久。
姜老师：【在哪，我来找你】
“飞机旅途还习惯吗？”许恩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一边带路，一边问话。
纪衡拿着烟袋，颔首。
沈清很是局促，“第一次坐飞机，有些不习惯。”
白蔹很老实，“位置有点小。”
她倒是还好，但是跟她坐在一排的纪衡年纪大了，每天坐着绣花对腰椎本身就不好，家里尚可站起来活动，飞机上就没那么容易活动。
“啊？”许恩诧异，他看向管家，难道买的不是头等舱？
许恩身后，跟着一起来的许管家目光淡淡掠过沈清，这才看向白蔹，微笑：“这位小姐，您可能不懂，飞机位置本来就小，您坐的已经是头等舱了。”
他语气淡淡的，倒没嘲讽的意思。
就是陈述事实。
“阿蔹，这飞机就是这样，”许恩想了想，向白蔹解释，“等你们回去，我换个航空公司。”
坐过姜公子私人飞机的白小姐，确实不知道正常飞机这位置算是大的。
“不用。”她懒懒地回，只留在原地，“你们走吧，我等我同学。”
纪衡他们知道白蔹跟宁肖他们一起去特训营。
所以跟许恩先走了。
“好吧。”许恩遗憾地道。
倒是旁边的许管家看了白蔹一眼，他对白蔹去干什么并不在意。
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许恩这么重视这个纪家人，抛下手边的事情亲自来接待。
**
江京机场。
贵宾室的白少绮在跟白启明说话。
白启明对白少绮态度日益变好，年底这么忙，他还抽空来送白少绮来江京报道，“宋泯怎么还没到？”
宋泯是来特训营的，白少绮暂时没有资格。
“今天联考出分，他应该是查完了才上飞机。”白少绮对宋泯很了解。
提到两人成绩，白启明脸上笑容更盛：“这次期末考怎么样？”
最近一段时间，北城关于纪慕兰的消息有很多，她要嫁入江京豪门，要说白启明心里没有波澜不可能。
好在他有一双好儿女。
想想白蔹，又想想白少绮跟白少柯，白启明这一点的不快都没了。
“跟以前一样。”白少绮回。
那就还是前三，白启明很欣慰，然后又感叹，“可惜了，跟宋泯一届。”
不然白家未必不能出第二个状元。
一门双雄，多难得。
白少绮拿出手机，点开与宋泯的对话。
白少绮：【分数查到没？】
宋泯还没回。
不知道什么情况。
白少绮随意地抬头。
忽然看到门外有熟悉的身影，她一愣。
“怎么了？”白启明注意到她的表情。
白少绮拧眉，她感觉那背影有点像白蔹。
“少绮，”白启明站起，严肃道：“殷家人到了。”
殷家，宋泯母亲的娘家，江京人。
来接他们的是宋母还有她哥哥，殷家现在的董事，宋母是提前到的，一是为纪慕兰的婚礼，二是跟家族联络感情，为宋泯明年入江京做准备。
双方打招呼。
宋母看向白少绮：“你在看什么？”
“我感觉，好像看到了白蔹……”白少绮收回目光。
“白蔹？”在跟白启明寒暄的殷董偏头。
“她啊，”宋母淡淡道，“之前阿泯的未婚妻，她妈妈马上要嫁到江京，在这看到，不算奇怪。”
听宋母这么一说，殷董淡淡点头，不再过问。
很显然对白蔹不感兴趣，他只笑着对白启明道：“听说令公子在江京大学一个实验室实习……”
对他们而言自身强大才是最重要的。
白家，白少柯在江京大学混得风生水起，白少绮也被简院长看重，这两人都很出色，殷董才会来亲自接机。
上一次白家根本就没这个待遇。
**
每次北城联考分数出来，整个教育系统都要崩。
湘城一中。
校长跟各班班主任都守在机房。
他们这两个小时都没能成功登入系统。
“这到底怎么了？”校长背着手在机房内走来走去，焦急不已。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陆灵犀倒是淡定，她坐在一边的办公桌上，慢条斯理地写教案，偶尔抬头喝上一口茶水：“您急什么？”
急什么？
当然急宁肖跟白蔹能不能稳住自己的成绩。
上次宁肖31名，这次要是稳住了，高考再稳住，那湘城一中再评级的时候省重点就有希望了。
还有白蔹。
多少人在看她的化学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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