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个？”
王舒看着挖出来的东西，有些发怔。
不是什么机缘。
是块白云宗的内门弟子令牌，看着泛黄，至少也是百年前的东西了。
玉质、雕工，还有宗门印记，都是很难作假的，不知道这位叫做“蔡琴安”的弟子和牛家的牛生德有什么纠葛……大约不是好事，之前牛生德听说到白云宗，立刻就生气的走了。
牛生德把这个藏着，是怕别人发现？
那为何不毁去，又或者丢到大海里去？
带着。
回了宗门去问问。
要是白云宗弟子死在牛家人手里，牛家也难辞其咎。
王舒很快把院子恢复原样，却也不难，他本来就没有挖开，更多依赖神识线寻找，地面上只留下了许多个小孔，填上就没人看得出来。
虽然看出来也没大事，但可能影响白云宗的声名，能谨慎就谨慎些。
王舒托着僵尸尸体出了门。
尸体不是很重，但质地异常坚韧，摸着跟象皮都差不多，肉身能达到这种程度，委实惊人。
很明显，那些黑气已经完全融入，把身体改造成了这种模样，不像沙粒这些，只是颜色变化，这么看的话，即便离开黑气一段时间，这尸体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没事了。”
王舒喊了声，带着尸体来到滩头，挖个坑埋起来。
“多谢前辈了！”
张日曜跑了过来，身后只有张尔茗，没有其他修士。
王舒摆了摆手：“把屋子重建起来，就建在玉滩头上，我还要住几天，到时候尸体我会带走，不用担心。”
“我这就去办。”
张日曜应下来，没急着走，对着王舒郑重行礼，“前辈，晚辈有事相求。”
王舒淡然道：“说。”
张日曜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看向王舒，小声道：“前辈教了小九修炼心法，又耐心的传道解惑，有师徒之实，不知道前辈愿不愿意收她为记名弟子？我们张家不奢求子弟能进入白云宗，只求有个名字，以后前辈但有调遣，小九和我们张家都会服从，不惜代价。”
这是送人质了。
张尔茗弯下腰：“前辈有令，晚辈必竭尽全力，无所不可。”
王舒淡淡的道：“当我的记名弟子没那么容易，我在这里还要待几天，若是在我走之前，你能学会我教你的心法，就再来找我。”
张日曜心神一震，连忙道：“前辈……”
“知道了，前辈。”
张尔茗却打断了他，直起身凝视王舒，一字一顿的道，“晚辈一定不负前辈期待！”
“去吧。”
王舒点点头，眼里颇多欣赏，有这般信心和气势，自己应该没看错她。
目前他不急着去找漩涡根源，反正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些黑气可以滋润僵尸尸体，让它变得更强，正好尝试一下他从钟滔那学到的炼尸法门，把尸体转化为听从自己命令的炼尸。
大约要十几天。
如果这段时间张尔茗能学会离合真罡诀，说明她的天赋不错，再加上她的品性等等，综合考虑可以收入门下，还能附带一个张家。
王舒准备炼尸。
取日月之气，以精血画符，使炼尸和自己心意相连，虽然不是邪道，但到底不适合名门正派，王舒是独自在木屋里完成的。
十天后，炼尸成形。
像一具特别傀儡，更灵活一些，令行禁止，说什么做什么，还无须灵石做能源。
很强，估摸着目前的实力就等于炼气圆满修士了，还只是普通的炼尸，要是一步步晋升到铜甲尸，肯定比钟滔那具要强不少，可能下中品灵器都伤不了。
王舒给他穿了件法袍，取名为无发，毕竟他是真的没有头发，也不可能再长出来。
暂时没有用太素之气强化，等去了天英门，对炼尸更加了解以后再打算，反正他的太素之气很多，一个月总有十次，跑不掉。
更重要的原因是王舒没决定是不是要用这一具。
钟滔说了凡人炼尸更合适，修士炼尸容易招引煞气残魂等等，还会反噬主人，要是这个炼尸变得强了以后再反噬，王舒都未必顶得住，还是谨慎为好。
“前辈！”
张尔茗一大早上来到了木屋前，恭谨行礼，脸上带着兴奋。
“学会了？”
王舒看着她。
张尔茗连忙道：“是的，晚辈可以炼给前辈看。”
“那你运转一遍。”
“遵命。”
她在门前坐下修炼。
王舒平静的看完，点头：“大周天不算完全，但的确是学会了，不错。”
灵力的经行路线，通过灵光的改变能够看出些许，如果有神识线一直跟随注意，看得更清晰，何况他还无比熟悉离合真罡诀。
张尔茗站起身，有些遗憾的道：“有七条小气脉，晚辈感知到了，但还没能下决心去突破，担心会出岔子，另外十一条小气脉，晚辈还没有感知到具体的位置，没法冲脉。”
“这个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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