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石子。
在新旧时代即将交替、历史的车轮滚滚上前之际，他就像一颗小石子恰好卡在了那里。
让人止步不前，让人无法安心。
不仅仅是里格，此刻很多人都是同样的想法。有些人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咬紧了牙，攥紧了自己的手心。
“你又会如何看待现在的我们呢？”里格默默看向远处的泽尔，心里如此想道。
看着你留给我们的这个世界变得物是人非，看见我们渐渐变得陌生，此刻又被我们千夫所指。
是伤心、无奈还是愤怒？
你又会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话？会斥责我们吗？
此时此刻，泽尔却无声地笑了笑。
在大家的注视下，他做出了一个大家出乎意料地举动。
只见泽尔缓缓挥起了守誓者，遥遥指向了里格在内的一行人。
面对着突兀指向自己的剑锋，所有人心情顿时变得复杂无比。他们自然明白了泽尔这一举动的含义。
多年前面对那些意图倾覆世界的敌人时，他也曾这样挥剑，那时大家都追随在他身边，身后还有千军万马。
而现在他孤身一人了，眼前的世界已经变了，身边的人们也全都变了。可他依旧没有变，依旧这样挥着剑。
只不过与之前的那些敌人不同，这一回是我们成为了他剑锋所指着的目标。
在所有人心情沉重复杂地时候，里格却轻声笑了，眼中多了几分莫名的神情。
“这样也好。”他轻声说道，“一切恩怨就在这里了结吧，泽尔。”
此时几滴冰冷的液体滴落在脸上，里格下意识地伸手摸去，发现是几滴雨珠。
他抬头望去，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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