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多少带点个人恩怨。
忘机从未见过江心月有如此狠辣的时候，眼中亦是一惊。
好在澹台衍即使回过神来，先是用浮光剑一挡，再迅速拉开距离。
这是比试，还是下死手啊！
江心月面无表情，一击未果，伸出两指抹上剑身，寒气从接触到的地方蔓延，再甩出。
速度极快的冰刃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急速而飞。
忘机眼前一亮。
竟然能如此娴熟的运用自己的长处，没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举动的。
这丫头，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他惊喜。
好在澹台衍的修为比较高，用比江心月更为浑厚的灵气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但，后退了半步。
“断水。”
江心月丝毫没有给澹台衍喘息的机会。
她一跃而起，足有数丈高。
在跃至顶点的瞬间， 她的吐息变得绵长，眼睛锁住了澹台衍的心脏。
缓缓挥出手中的一剑。
这一刻，她等了许久，心中的快意兴奋地叫嚣着。
不论是剥去天莲圣体之痛，还是不被相信之痛。
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哗啦啦。
识海中的无上剑诀开始翻动。
《无上剑诀》基础式。
水式一：流水。
流水可以说是断水的进阶式。
断水只讲究一剑，一剑出，万骨枯。
但流水则是一剑出，如同奔腾不息的河流，永不停歇。
九月同样发出了极度兴奋的剑鸣。
黑曜石般璀璨内敛的光华比那阳光还要刺眼。
江心月手腕一转，剑沉稳而又迅速，把空气切割如同流水波动。
“这是！”
忘机本来闲散的坐姿，一下子身体都绷住了。
“这丫头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杀意这么重……”
澹台衍仿佛被人锁住要害，他的身体发出了本能的反抗，筑基五层的灵气汹涌而出。
已经忘记自己的对面，只是一个炼气期的师妹。
情急之下，甚至带出了一丝剑风。
看着两个人被激发出了潜能，忘机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现在的年轻人哦，天赋一个比一个可怕……”
江心月从上而下劈下去，沉浸在无上剑诀的玄奥之中。
忽然感受到一阵压迫，动作阻塞，手上的剑慢了一瞬，流水蓄出来的力一泄。
被浮光剑挡下了。
她竟然忘记了两人修为上的差距。
炼气七层和筑基五层，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江心月借力往后一跃，顺手甩出了两枚冰刃，澹台衍全都接下了。
灵田里的灵气被刚才那一招流水，耗费了大半。
江心月用呼吸调整着灵气的吸收，可澹台衍怎么会放过她喘息的机会！
她不能放弃！
“九月，你可别小瞧我。”
“前辈，你可看好了——”
江心月嘴角上扬，那是独属于她自信的笑容。
毫无怯意！
“剑风，水式二：归水。”
在她呢喃的同时，一抹盈蓝的光从九月的剑身绽放而出。
那是她在甩出冰刃时吸收的水灵气，用来为这一招蓄势。
澹台衍睁大了双眸，“这是……”
忘机捋着胡子，一边抚掌大笑，“好好好！”
江心月的眼中，澹台衍就是她平时打理的灵田。
上一次她只使出了一半的剑风。
今日，不可能留有遗憾。
“够了，丫头。”
忘机挡在了江心月的身前，绝影剑仿佛在和九月交流着什么，最后幽蓝色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我输了……”
澹台衍干巴巴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江心月收起剑，用指尖摩挲着黑痣，眼中满是畅快。
“我的剑法在你之上，你的修为在我之上，总有一天，我全都超了你。”
江心月昂起头，心中的火从未停止燃烧，也不可能熄灭。
等澹台衍失魂落魄地离开后，忘机凑近江心月问，“你俩怎么回事？”
“看不顺眼而已。”
江心月并不打算多说，自己主动去打理起了灵田。
“你竟然会用剑风！我这个老家伙很快就要被你超过去了。”
“前辈您可别捧杀我，我还想在您这儿多学一点呢。”
江心月并不会因为忘机的夸赞而迷失自己。
多学多练，才是王道。
果然会用剑风后，锄田也更加麻溜了。
十亩灵田不到几乎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全部打理好了。
绿油油的灵田在风的轻抚下茁壮成长。
“前辈，灵田有些干枯，要不要灌溉点灵泉？”
江心月眼尖地发现了龟裂的地面。
一定是忘机前辈光顾着喝酒，给忘了浇水。
“正好，你的剑诀需要用到水灵气是吧？”
“我来教你凝雨术。”
顾名思义，凝雨术就是用来灌溉灵田的。
江心月还记得，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在忘机前辈的指点下，试了三次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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