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沈泽悠终于睁开眼，他手里的花瓣消失了。
他也在短短的时间里，感受到了对方铭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坐起身，沈泽悠嗓音嘶哑：“他们折磨了他整整二十六个小时，他临死前还在想，完成任务了，真好……”
看到同僚把毒贩一窝端了，他放心地闭上了眼，无视了自己的伤痛，甚至有些开心自己完成任务了。
“像他们这样的功德者，下去会开绿色通道，不用排队的，以后会有完美幸福的一生。”冉云昭见沈泽悠如此难受，特意宽慰道。
“后劲儿太大了……”沈泽悠扯了张抽纸，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他真的已经很久没这样了，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不住流。
忒难受了。
“二哥去洗个澡吧，剩下的花我留着了。”冉云昭将花收起来。
“嗯，我洗个澡冷静冷静，谢谢你了昭昭……”
沈泽悠要是没有这些体验，他很难刻画出角色的深度。
他不会知道他们的隐忍，无法感受他们的艰辛，难以了解他们钢铁般的意志。
冉云昭回了自己的房间，查了一些缉毒警察的资料，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某些恶人比鬼怪更可怕。
而某些有血有肉的凡人，拥有着就连神仙看了都惊叹的意志力。
看着看着手机，有个消息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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