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许柚心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头颅妇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李玉生的易经读的怎么样了？”
“李玉生？”
许柚心转过头去，看着头颅妇人，头颅妇人空洞的眼眶之中明显带着审视，李玉生这个名字已经被头颅妇人提起过几次了。
头颅夫人知道李玉生似乎并不值得奇怪，但是它们居然知道李玉生在研习易经？
“初窥门径...”
许柚心斟酌片刻，说出了一个词语。
头颅妇人嗯了一声，似乎是若有所思，但随后并没有继续说话，许柚心知道自己应该走了，随即转身离开。
房门打开，在门的外面，一张张扭曲而僵硬的面孔塞满了整个楼道，密不透风，看着许柚心的目光明显充满了渴望。
但是这一张张头颅还是慢慢的让开了一条足够人通过的通道。
许柚心站在电梯里面，没想到来许州的第一天就得到了之前闻所未闻的重要消息。
首先是关于寻找父母这件事，头颅妇人已经明确说过了，自己是找不到他们的，那么八九不离十。
那的确是自己的父母，但是在经过无数的事情过后，所有的东西都在不断的被否定，之前是周围的人，现在是周围的一切。
全部都被否的一干二净。
此刻站在电梯里，许柚心的心情有些平静，更有些麻木，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之中显得不堪一击。
可有可无。
“好了，别想太多，去许州崇文阁吧，即便虚假的世界，也总是应该有个尽头吧？”
柯铭能够感受到许柚心现在的意识变化，现在发生过的一切，的确都显得有些太压抑了，蜀之无尽的否定已经让她不可避免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了。
“你说，会不会你跟我其实都是虚假的？”
许柚心的声音传入柯铭的意识之中。
柯铭在意识之中略微叹了一口气，看着那镶嵌在自己意识之中的七层阁楼。
略微叹了一口气:
“我也想你和我都是虚假的存在，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思的充当其他未知存在手中的棋子了。”
“不过有时候想想，如果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我们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如果整个世界都是一个巨大的棋盘。”
“那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个巨大的棋盘打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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