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愣了愣，将耳机摘下，随手扔到一边垃圾桶中。
“我去隔壁开会儿书。”
留下这么一句话，刚坐下没多久的林墨就出门了。
倒不是他喜欢往苏翠那跑。
实在是担心待会儿被武荭静注意到，惹祸上身。
解释倒也能解释，但是麻烦。
处理局平常还是很悠闲的，就像周凯，除却异常事件会过来一趟，其他时候大多在自个玩，舒服得很。
没过多久，洗吹好头发，穿着一身白裙的武荭静从楼上走下，扫了眼垃圾桶。
“他人呢？”
“隔壁书店。”唐潇坐在电脑前，随口道。
一开始林墨还以为唐潇是工作负责，明明没那么事情，就用不着一直盯着电脑了吧？
后来才知道，其实她只是在玩游戏。
隔壁书店。
林墨坐在角落，正翻看着手里的历史书。
“欢迎...好可爱的小妹妹。”
听到苏翠的声音，林墨回头看去，就见她正蹲着身子和武荭静说话。
“没有大人吗？”
“想看什么书？”
注意到眼前的赤色重瞳，武荭静眉头轻挑：“谢谢，我找人。”
“嗯？”苏翠露出一丝疑惑，朝林墨投去目光。
林墨解释道：“是我妹妹。”
苏翠凝眉微皱，摇了摇头：“不太像。”
“我们不是亲.....”
“她要好看些。”
“啊？”
苏翠转过头来，笑道：“这小姑娘长大了肯定比你好看。”
笑得很好看，很美。
但是你用好看来形容他一个男生，是不是有些奇怪。
林墨嘴角微抽，看向武荭静：“找我什么事？”
武荭静：“是唐姐姐找你。”
“可能是有事，我就先走了。”
苏翠点点头：“改天再来坐。”
出了门没走两步，林墨就问道：“苏翠，她有问题没？”
武荭静仰头看向他：“？什么问题？”
“就是重瞳啊，还异色，是普通人吗？”
武荭静眼中闪过一串数据流光，沉默半晌后，道：“我看了她这四年的记录，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能在太阳下见到她的机会很少。”
“其中多数情况是前往医院复查双目，同时医院也存有全部记录。”
“翻看了下她的账单记录，其中大部分用于扩充书店，以及食物送达。”
“并没有任何异常。”
武荭静的大脑连接着智脑悟空，但并不是说她的脑子就能拥有所有的知识。
她是需要将智脑存储的知识翻出来的。
等同于从一座巨大的图书馆中，找到详细的那一本书。
沉默......
林墨释然了，他终于释然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太计较了。
也许真的只是眼疾罢了。
两人走进店内，林墨朝唐潇喊道：“找我什么事？”
唐潇手指在键盘上灵活跃动。
“唐潇？”
唐潇愣了片刻：“你在说我吗？”
“不是你找我吗？”
“没有哦。”
林墨沉默，将目光投向武荭静。
却见她沉思着又问道：“你怀疑她的理由就是因为那双眼睛？”
“嗯。”
“这么说来，怀疑的理由其实并不充分。”
林墨揉了揉太阳穴：“也许只是我太紧张了。”
听到这里，唐潇顿时就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了。
果断没了兴趣。
几乎每个看到苏翠的人，都会有这反应。
但实际上，经过二十多年的观察，苏翠就只是个普通人。
她一边操控着鼠标，一边打开抽屉，将最底下那一叠资料递到武荭静手上。
“这是苏翠的资料。”
武荭静随手接过翻了翻，和她了解的情况没有差别。
良久，她莫名道：“嗯，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林墨神色一怔：“你指什么？”
“她并不是普通人的可能。”
“人类对于情报的获取，往往离不开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基础的感知。”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随意的操纵他人的认知。”
“那感知被蒙蔽也不是不可能。”
“为什么不是操纵记忆？”
“因为记忆能作假，但资料不会，录像不会，监控更不会。”武荭静扬了扬手上的情报。
“你所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
“如果只是记忆更改，总会有出现矛盾的地方。”
“但很遗憾，我没能在她身上感知到任何气息。”
“如果是真的，能够蒙骗我们所有人，包括处理局对她有过观测记录的人，她的实力可想而知。”
“就算是我，单从数据上来看，也不太相信她是超凡者。”
“所以大概率只是我魔怔了。”
林墨摆摆手，岔开话题道：
“话说你找我回来干啥？”
既然唐潇没有找他，那肯定就是武荭静了。
武荭静不解的看向他：“当然是训练了，你不会觉得自己的技术就过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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