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谜团冒出来，可看徐家印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解释。
萧易水明白了，自己终究还是个外人，对方总归有所隐瞒。
不过这不重要，自己的目标只是证明实力，加入老炮儿可能掌握的修行者渠道。
他笑吟吟地问：“怎么样老哥，我合格了吗？”
“他妈的你说什么呢？”老炮儿一巴掌拍他肩膀上，用力过大，反而疼得自己咧嘴。
“我去，脊椎好像受伤了——你那叫合格吗？明明是超乎想象的优秀！不过我还是没看出来，你到底是哪条道路的，武者还是猎人？”
“我就是练过几手功夫，哪会什么法术啊？”萧易水笑吟吟的，看不出一点受伤迹象。“既然老哥你自己都是修行者，能不能给兄弟我指条明路？”
老炮儿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丫骗鬼去吧？虽然没用任何法术，但那雄厚的法力是假的？
别的不说，能在修行者和怪物的战斗中活下来，还贡献了巨大的杀伤，这实力已经堪比三转了。
不过他没有揭穿，而是点点头说：
“我确实知道一个地下聚会，每周三进行。至于地址嘛……我给你一个网站，上面会定期更新地点。”
记下网址后，萧易水由衷喜悦，终于找到了组织。
那么现在只剩下了一件事：战利品怎么分配？
地板上那颗头颅，便是怪物析出的。只不过它融合了两者的法核，且带有浓重的堕落气息。
它被严重污染了，虽然威力估计不错，但反噬也是极其可怕的。
“周老弟，我有个提议。”老炮儿拍拍他肩膀。“这玩意太凶了，你拿着也没用，不如让给我。”
“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会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了手掌。“三百万！”
“这个价格很公道。”萧易水点点头。
如果是正常的双法核，价格起码三千万。可它被严重污染了，几乎无法祛除，约等于废品。
老炮儿的出价算厚道了，萧易水没有异议。等确认新开的银行账号收到了钱，他满心欢喜告辞。
“等一下。”老炮儿喊住了他，笑容里透着狡黠。“这事闹得这么大，肯定惊动了警方，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打算留在这里应付他们，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萧易水心里一凛，当即笑了起来。
“当然是老哥大发神威，搞定了怪物，关我什么事？”
他可不想再进入警方视线。
老炮儿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可你留下了很多痕迹，包括一路上的摄像头——这样吧，我就说你有点功夫，但不是修行者。”
萧易水点点头。“这样最好了，感谢老哥。”
萧易水离开不到十分钟，急促的警笛声响起，七八辆警车驶入小区，开始进行全盘搜查。
领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冷建铭三人。
“好浓的血腥味。”温贺涛嘴里骂骂咧咧。“妈的，怎么搞成这鸟样？”
他是猎人，嗅觉灵敏，差点被血腥堕落的气味熏倒。
冷建铭眉头紧皱，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001号报告，4号楼居民全体昏迷。”
“004号报告，3号楼居民死亡6人。”
“002号报告……”
噩耗频传，小区里足足死了76人。有的是自杀，有的跳楼摔死，有的被啃咬得只剩残肢……并且全都带着堕落气息。
死亡人数也有规律，从中心向四周扩散，越近死的人越多，作为源头的11号楼更是近乎团灭。
就在这时，11号楼顶楼窗户被推开，老炮儿向他们遥遥招手。
“冷队长，温警官黄警官，凶手在我这里！”
片刻之后，面对冷建铭等人，徐家印重复了一遍说辞。大致和对萧易水的一致，只是细节上有所不同。
黄亚健盯着他，目光缓缓亮起，似乎要用精神穿刺来核实真伪。
“算了，给他一点面子。”冷建铭挥手阻止，踱到老炮儿跟前。“你算是见义勇为，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不能公开表彰。”
“但是你放心，我会帮你申请奖金，大概能有几百万吧。”
“多谢冷队长！”老炮儿笑得热情洋溢，不带一点痞气。“这钱我就不要了。这些年承蒙照顾，我想借花献佛，送给三位当茶水费。”
冷建铭嘴角微微上扬。“你有心了，先回去吧，后面的事情由警方处理。”
“那我就告辞了。”老炮儿脱下衣服，就要去捡那颗人头……
“不行！”冷建铭阻止了他。“这是重要证据，我必须带走。”
“啊？”老炮儿大为惊讶。以往他也干掉过修行者，警方从来没截胡过战利品，今天是怎么了？
要不是刚塞过钱，他还以为对方故意刁难呢。
看着冷建铭坚定的眼神，他只好暗骂一声，乖乖告辞。
出了门后，他一脚把徐家印踢了个趔趄。
“你奶奶的，害老子丢了三百万！”
想想提前付给“周瑞”的钱，他痛得肝儿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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