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騄哑口无言，思绪也变得非常混乱：“若你取得凉州，马家哪会有活路？马家的将士又该怎么办？”
“当年我在襄阳城外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若马家肯降，我求之不得，你的兄长根本就不该把热血抛洒在内战，他们应该借助野蛮的时代开疆拓土，教化百族，促进兴盛与繁荣，少为后人留下解决不了的问题，匈奴打几百年，鲜卑又打几百年，各族死掉的人少么？惨剧不够多么？你如今却拿帝王梦来指责我？”王旭怒声喝问。
“为什么这个人是你？”马云騄痛苦到近乎无法呼吸。
“因为他是时代的雄主，他在乱世里一步步前行，不经意间就站到了距离目标最近的地方。”向天的声音突然响起。
马云騄久久沉默。
发泄许久的王旭察觉到自己情绪过激，思维明显有些混乱，便不再跟马云騄多说，转而看向大步走进房门的向天。
“你怎么来了！”
“我有急事要说！”
“有多急？”
“事关天下存亡。”向天前所未有的凝重。
“好！出去说！”
王旭回头看向蜷缩在墙角的马云騄。
“小铃铛，如果你帮我平定凉州，便是有功于楚，能赦免很多罪责，若你不帮我，待楚国大军打过去，凉州将士不会剩几个，最后能赦免的人也不会有几个。”
说完这句话，王旭径自走出了房门，向天看着马云騄叹口气，也随之走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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