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在姑苏试着听学的那三个月里他们二人是见过的，彼此之间还是很熟悉的。
金看着他，凌歪了歪头，道：“那应该叫什么？”
莫玄羽沉默着，纠正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得道：“好吧，是哥哥。”
金凌笑着拉着莫玄羽的手一起让莫玄羽陪他玩，然后让莫玄羽也给他放风筝。
放的高高的。
莫玄羽陪着金凌放了一会儿的风筝，两人分开时，金凌还把自己的风筝送给了莫玄羽，说下次还要找他玩。
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莫玄羽看着那个小身影，捏了捏腰间的玉佩，心情也是越发的好，接下来他可以说是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祈愿跟着看了一路的莫玄羽，他单手抱胸，用另一只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回房间后，莫玄羽拿着风筝在屋内翻了翻，没有找到想用的东西，于是他找了人帮忙准备一些拿过来。
期间莫玄羽一直在桌边摆弄他手里的那个风筝缺损的部分。
缺口不是很大，用浆糊和宣纸补一补就好了。
不多时，门口有人的影子投射进来了，莫玄羽抬头：“麻烦……”
‘了’字还没有说出，莫玄羽看到来人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如风，怎么是你，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金如风走过去，来到莫玄羽面前，把手里拿着的浆糊放在了桌子上。
因为放下时用的力道有些大，碗里的浆糊洒出来了一些，有几滴溅到了风筝上。
莫玄羽微微皱眉。
金如风打量着他，打量着屋内道：“看来你过的还真挺滋润的，得了家主的赏赐之后还放风筝，就这么开心？”
莫玄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金如风这个人虽是脾气不怎么好，性格直硬也有些刻薄，但是在姑苏的那段时间，金如风也是一直拿莫玄羽当自己人看的，两人也没有起过太大的争执。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代表兰陵金氏一道去姑苏的。
在那一年当中有不少互相照应的机会。
但因为金如风这人的坏脾气，还有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原因，大多时候都是莫玄羽在迁就他。
不过大家都是那种直来直往的，像这种的阴阳怪气，确实是很少有的。
莫玄羽擦了擦风筝上被溅上的浆糊道：“刚遇到阿凌了，就和他玩了一会儿。”
“你还和阿凌玩？”金如风阴阳的语气更甚。
没头没尾的质问，加上这样的语气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莫玄羽耐着性子，道：“和阿凌玩怎么了？”
金如风嘴角扯开，咧的大大的，语气里满是不屑：“若是之前当然没有什么，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骗我骗了这么长时间。”
莫玄羽不解他骗他什么了。
莫玄羽道：“你是你不舒服，还是受什么刺激了，是因为这个玉佩吗？”
他们两个今天除了这个玉佩并没有发生别的可以用来争执的事情。
莫玄羽刚要动手把玉佩摘下，刚准备对他说如果他喜欢，他就把这个玉佩送给他。
弃疗，听了他的问话之后，金如风突然像是应激了一般，道：“我受刺激？就凭你能刺激到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莫玄羽就你的身份，你是怎么配和阿凌一起玩的？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莫玄羽虽是一直迁就他惯了，但也不代表他是没有脾气的，他站起来直视他道：“金如风，麻烦你语气放尊重一些。”
两人身量相当，为了增长气势，金如风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道：“莫玄羽，我以前当你是我金家人才这么处处护着你的，让你和我同吃同住，没想到，你竟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莫玄羽心头一震，愣了一下。
金如风接着道：“呸！真丢人！和你在一起待了这么久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莫玄羽的眼神黯淡下来，视线向下，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莫玄羽的脸上没有表情，他此前也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但他他一直都是尽可能的低调一些，不惹他人注意。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事情该质疑该疑惑的一定是有的，但是他没想到这句话是由他说出来了，再怎么说他们两个也一起相处了一年时间。
金如风道：“你往哪看，这就是听别人说话的态度，没规矩没教养。”
“你还敢瞪我！我说的不对吗？有些人不配就是不配，别以为扮了些可怜让家主收留你，你就以为你今后就能飞黄腾达了……”
莫玄羽任他辱骂，不发一言。
祈愿看着莫玄羽的神情，在猜测他在想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是，莫玄羽本就这样软弱的性格？
也对，金如风这样傲慢无礼自私性格的人，是个人都受不了他这样的人，能和这样不讲理的人相处一年，莫玄羽就算之前有脾气，那也被磨平了。
给打给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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