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竖起了耳朵，所幸，韩宇程直接拒绝了，并且说：“没什么可见的。这种不把心思用在产品质量上，专门给回扣的公司，发现一次就永不再合作。这是我的原则。”
张嘉豪被说得讪讪的，不敢再求情，灰溜溜地走了。
我问韩宇程：“张嘉豪也不是好东西，这些年估计没少吃回扣，为什么不处理他？”
韩宇程说：“采购可是一项大油水，再清廉的人也会变得不清廉。差别是，他们贪污的程度。”
“这张嘉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还用他，迟早要把公司败家。”
韩宇程呵呵地笑了：“每年公司财务部都会专项审核调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这帮屁股下猫腻的肯定会坐不住的。”
“他们坐不住，就会把之前吞掉的钱吐出来吗？”
“嗯。他们想要继续待在公司，就得把屁股洗干净一些。不然就等着蹲监狱吧。以前我又不是没送过人进去。”
我点点头，一方面授权给底下员工，另一方面又加大审查和监管力度，确实可以有效遏制贪污。
“财务部是油水最为丰厚的职务，一般公司都会把这个位置留给自己人，你为什么不留给自己人呢？”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韩宇程说：“就是因为油水最重，才让外人来干。”并反问我，如果让亲戚或关系好的人去干，万一出现贪腐，你是查办呢，还是不查办？
这倒也是呢，交给外人干，要是办得不满意，直接就可以翻脸的。怎么收拾都不为过。
“看这姓张的估计贪污了不少钱，你那财务经理，这回能让他全部吐出来吗？”
“等财务部审核后的消息吧，若他识相，把钱补回来，我还可以网开一面。若实在过于厉害，此人是不能再留了。”然后又对我说，鼎风负责人已来找过他两回了，他都拒绝见面。另外，丽阳的财务调查已经展开。才半天功夫，确实发现了不少猫腻。为免打草惊蛇，暂且没有惊动王德明。也就是姚晓容的男人。
我点点头，刚才杨庆律师已与我沟通过了，这简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官司了。但我这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尽管不值一提，却也是相当烦心的。对付姚晓容这样的人，光靠法律并不能把她打痛。因为杨庆也说得很明确，就算官司赢了，也就是让那女人在QQ群里道歉半个月，再赔个几千万把元的精神损失费就是顶天了。这女人要是赖账，不肯执行，你又还得去法院起诉强制执行。劳心劳力不说，也还耽搁时间。这样的小小惩罚，对姚晓容这种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来说，已没什么震慑效果。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断了她男人的事业。让她没有再炫耀的资本。
在二审之前，姚晓容态度还相当强硬，只是随着杨晓晨在QQ群里的失声，也渐渐地不再嚣张了。反倒是若梅，一路高唱凯歌，在群里大为活跃。
若梅可以这么做，我却是不好再摆出我的孔雀尾巴。因为低调才是装逼的最高境界。
为了整治姚晓容，我一直关心着丽阳的审核进展，也才三天功夫，就已暴露出不少的问题，王德明不要太贪婪，在采购部位置上也才待了几年时间，就在蓉城买车买房，还一口气买了三套房，两辆百万豪车，存款数百万。韩宇程已决定，等罪证确凿后，再让他如数吐出来。补不上这个亏空，就让他们去牢里反思吧。
我说：“等整治了王德明，也算是给张嘉豪一个杀鸡儆猴。”
韩宇程摸着我的头，笑着说：“我觉得咱们越来越有默契了。”
我避开他的眼睛，说：“因为我本来就聪明。”
有人敲了门，我赶紧跳开来，离他离得远远的，一副专心办公的模样。
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一位男员工端了茶水进来：“董事长，夏小姐的龙井。”这是韩宇程新招来的秘书助理，叫李阳。
等李阳离开后，我忽然间想到一张清秀的脸庞，问韩宇程：“我记得我第一次来你办公室，秘书助理是个女的吧，叫Abby？”
韩宇程头也不抬地说：“嗯，被我辞了。”
“为什么？”
“老爱在我面前晃，烦。”
我一听就来了兴致，来到他办公桌前，取笑道：“啊哟哟，现存的美色，还主动投怀送抱，你居然还往外推？”
韩宇程抬头，笑着说：“没办法，谁叫我心里眼里都是你呢？不然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我说不定就会笑纳的。”
我揪他的脸：“又甜言蜜语了，今早上吃蜜了？”
“恬恬，我是认真的。”他一脸无奈。
我双手环胸，傲娇转身：“不能怪我，谁叫你有前科。”这男人以前总是毒舌毒嘴的，从来没有一句好话，现在却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要我怎么相信嘛。
快到下班时间，若梅打电话来，问我今天有空没。
我说：“有什么事吗？”
“你这家伙，这么多天了，都不归家。是不是被霸道董事长给困住了，回不来了？说，你们发展到哪种阶段了？”若梅八卦兮兮，语气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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