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昌原本耷拉着头，马身也是落后宇文煜半步，从始至终都专心数着马背上的鬃毛，此刻听见宇文煜的声音，当即也是应了声，“皇上有什么吩咐？”
宇文煜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的缰绳握得更紧了一些，“暗卫已经穿插入各处将士？”
廖昌听见这句话，几乎将自己的牙都咬碎了，也不知道在与谁置气，恶狠狠的点了头，“是！”
一旁的孙公公和莫都统同时低下了头。
偏偏宇文煜也没有计较廖昌的不满和脾气，一双眼眸仍是波澜不惊。
孙公公不着痕迹地扯了两下胸前的盔甲，低着头没有说话，这件事的始末，他最是清楚了。
皇上留下了一批才完成训练的新兵，只不过新兵再锐，也难免少了老兵的狠辣。
这是所有将军都知道的，就连邱将军临走时，都递上了折子，请求皇上留下一批身经百战的禁卫将领，可惜皇上看都没有看，就给驳了回去。
宇文煜也不是第一天领兵，寻常将领都明白的道理，他自然是清楚的。
结果第二天，他就将随行暗卫全部以寻常将领的身份下放至军中。
身为暗卫统领的廖昌，却被活活地蒙在鼓里，直到前几日训练时才瞧出了端倪。
当他冲到宇文煜跟前谏言，“暗卫的职责只是为了保护当今大胤皇帝的安全的。”
宇文煜却是面不改色，冷冷地回了一句。
“国之不复，何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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