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躺在床上,手臂遮挡住烛光,满头乌发尽数披散在床榻之上,就像被雨水浇打过后的花朵,娇艳而脆弱。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关切和担忧,嘴唇轻阖,沈江发觉,他除了唤着秦妤,什么也做不到。
“殿下……”
月光透过敞开的窗子倾洒在床面,混合着烛光照映在秦妤身上。
睫毛颤了颤,秦妤缓缓睁开双眼,藕臂轻抬,透过指缝,看着窗外那一轮圆月。
今日是中秋,本该是和睦团圆的日子,她却只能独自一人,不对,她并非孤身一人,如今有人陪着她了。
想到这,秦妤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上扬:“过来。”
沈江依照她说的做,刚走到床边,就被秦妤拽住手腕,一个用力拉了下来。
沈江用手臂支撑着,才没有直接将自身的重量压在秦妤身上。
身下的人一双桃花眼上挑,眼尾一点朱红泪痣衬得她整个人近乎妖冶,秋瞳剪水,旖旎万分。
“殿下……”喉头微动,沈江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她那双朱唇上。
听着他的低喃,秦妤唇角上扬,眉眼弯弯,换上了平日里的一副笑面,一切伤痛尽数深埋眼底。
一双手臂搭在他脖颈,秦妤略微仰起身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辗转厮磨,最后停留在他耳畔:“你方才唤我什么?”
没得到回答,指腹摩挲着他的后颈:“怎么不答话?”
沈江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殿下……”
“叫错了。”挑了挑眉,秦妤在他唇角啄吻,提醒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该叫什么?”
“阿妤……”
听着他唤着自己的名字,秦妤眼底笑意更甚,却并不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过他:“这次说对了,不过可惜,说的有些晚了。”
唇瓣相贴,灵巧的舌尖抵开牙关,在他口腔中攻城略地,试图让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不是说了要罚你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秦妤坏心眼地揶揄他。
沈江垂下眼睑,躲开秦妤的视线,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见他这副模样,秦妤不由笑出了声,指腹在他耳垂揉捏:“呆子……”
殿下怎么总叫他呆子,他当真很呆吗?
沈江心中诽腹,没忍住抬了抬眼,正撞上秦妤泛着笑意的眼眸,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轻笑一声,秦妤就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调笑道:“可不就是呆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一点长进。”
沈江眼中迷惑更甚,跟本没听懂秦妤这话的意思,左右秦妤也没指望他能听懂。
他的心口处刺着她的名字,是她亲手下的烙印,指腹在那刺青上描摹,秦妤的目光逐渐深邃,这个人是她的,只能是她的,不容任何人染指。
“殿下……”沈江唤着她,声音中多了几分难耐。
“不长记性,怎的又叫错了?”秦妤低下头,轻轻吻着他。
“阿妤......”
秦妤亲了亲他的眉眼,语气柔和,似是安抚:“别怕,不疼的。”
“属下不怕疼。”
秦妤笑了笑,故意岔开了话题:“还记得在宫宴上你要问我的问题吗?”
沈江看着秦妤,他不知道殿下为什么问这个。
秦妤也没想得到回答,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你不是好奇,慎妃明明是丞相的女儿,我与丞相是政敌,为何要帮她登上后位?”
眼看沈江额间渗出的汗珠越来越多,秦妤一边颇为贴心地为他拭去汗水,一边解释道:“帝后大婚,大赦天下,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我要的只是一份大赦天下的圣旨,至于谁是皇后,这根本不重要。”
“慎妃有孕,这是个极好的机会,若是不抓住,下一次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呢,我没有时间,也等不了那么久。”
“可是、若慎妃、生下皇子、阿妤的境况、岂不是更加、更加艰难……”沈江不懂秦妤要做什么,他只是担心殿下。
没想到沈江会说出这话来,秦妤顿了顿,随即露出笑颜,吻上他的唇。
“这些还用不到你来操心,且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也威胁不到我。”秦妤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轻快。
秦妤心情大好,也不忍心再折腾他。
唇角勾起,她矮下身去,一双朱唇不断在他耳侧厮磨:“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今日且先放过你。”
窗外的云彩遮住了欲意窥视的月光,却遮不住烛光下那双交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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