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种想法，曾让周凡很是惊恐，乃至是绝望！
他曾怀疑，自己是否其实也在某一个局中。
曾怀疑过自己的穿越。
乃至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最为倚仗，认为是自己此生最大机缘的石珠洞天...
是否这机缘，其实压根儿就是一场孽缘。
这石珠洞天，是否其实也是一枚版本号更高的尘珠。
他现在的一举一动，是否也被直播着。
或许正有一恐怖存在，在一边品着美酒，吃着佳肴，在通过那直播屏幕，注视并点评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就如同自己，收看澹台明月和萧焱的直播一般。
他还曾想过，自己是否其实是连一工具人都算不上的某个试验品。
自己是否也是一流水线上的商品，是食物...
这种种想法，都让他不仅感到黑暗，还升起过想要就此摆烂的绝望...
他越发地认识到那一句。
其实...有时候知道的太多，真就未必是一种幸福。
做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虽愚昧。
但却能少了某些看到绝望前的那种长时间的煎熬！
这种种情绪和想法，其实曾影响过他很长的一段时间。
也就是后来，他透过直播，看到萧焱一次次身处绝境，却仍旧永不放弃的浴血厮杀，最后终是杀出一片生天...
又想起了澹台明月对道的坚持。
哪怕不知那前路为何，也敢亲身去尝试那猛然得知的第二条更强的大道之路...
这些，唤醒了周凡体内那一股子身为炎黄人的不屈血性。
他的执拗性子又升起了来。
他曾爆过人死卵朝天的粗口。
最后终是明白，逃避和恐惧没丝毫卵用。
最惨的结果，也不过就是魂飞魄散的一死罢了。
既然连死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个念头点醒了他。
他放下了其它情绪，又一次重新梳理起这整件事。
而后，他发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重点。
那便是澹台明月！
更准确的来说，是那月华女帝。
若这修行界，真就如此黑暗绝望到看不见一丝曙光，她哪里来的胆子敢转世重修？
既然她转世重修到了这方寸天来。
那么是否说明，这方寸天，其实还算是一处可供修士平安成长起来的安全之地？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在指你当初说的那一句...”
“渡我今生，还你来世！”
周凡不确定。
但他确实是因为澹台明月，有了一种突然新生的感觉！
新生后的周凡，他抛开了其它想法。
不再去想自己穿越，还有这石珠洞天机缘的事。
管它是不是试验品，是不是食物。
他现在，要做那实验员。
要开始做他的实验。
要成为一名棋手，布下属于他的棋盘，下一局属于他的棋。
而他的试验品和棋子，就是那能够好运的捡到他扔出的那些尘珠的人妖鬼怪...
他决定走那卫天道一系的路。
如此做，既是在验证他的这一大串猜测。
也是想要通过此种方式，来深入其中，将自己给代入其中。
这就如同某些经验丰富的警察，他们在破解某些案件之时，常常采用那种将自己带入到凶手的视角中去一样。
如此才能更好的揣摩凶手的一些意图，发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如此才能更快速地破案。
他想，或许他这般，才能够更清楚的发现这卫天道一系究竟是想要干嘛！
究竟能从这其中，得到多大的好处！
若他猜测为真，那么以天地为鼎炉，究竟能得到些什么反馈？
难道就不怕天谴吗？
他的这种做法，其实很大胆。
但那也总比什么都不做，一直随波逐流的好。
若真有他猜测的这些，他现在不做这些举动，未来终究也难逃一死。
而他做了，也好过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
纵使失败了，死了，他至少也努力过不是？
他念头就这般通达了。
通达后，有了决定后，他就再次细细梳理起了卫天道一系的骚操作。
或许是心态变了的缘故吧。
他再次梳理之时，又有了一些了不得的想法和发现。
他发现，从一开始，他其实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那便是，那卫天道一系，应是存在于这方寸天之上的！
在这方天地间，他虽因担心那穿越者的碰瓷定律，很少在外行走。
但通过萧焱这个喜欢到处瞎溜达的工具人，还有那老狐狸以及澹台明月。
周凡对这片世界的了解，其实也不算是少了。
他除了在莫有钱的嘴中，听到了那卫天道一系之外，却从未在这方天地的其他修士嘴中，听到那什么卫天道一系之类的名词。
就连土生土长在这片天地间，已活了两千余年，成为这方天地绝顶存在之一的老狐狸，也都没听说过什么卫天道一系...
故而周凡确定，那卫天道一系，绝对是处于这方寸天之上的...或许那所谓的上界...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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