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吉与秦子垣再次交换了视线,似乎二人都相当意外。
伯吉连忙拱手致歉:“请娘娘恕罪,伯吉只不过想试探姜姑娘的身手……并没想到姜姑娘竟然如此不设防……”
不只是伯吉震惊,就连秦子垣与刘祁都为之一惊。
他们二人都未料想到姜娆完全不避开伯吉的这一击,刘祁脸上除了惊讶之外,还蒙上了一层旁人难以察觉的神色,似乎他又陷入了重重的思虑中。
赵婉婉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独自扶着姜娆,也有些吃力。她竭尽全力扶着她,又想避开那鲜血之处,不由得晃了身子,被站在一旁的秦子垣看出她的吃力。
秦子垣不忍见赵婉婉这副劳筋劳骨的模样,便一把将姜娆从她手中接过,揽在臂弯内。
赵婉婉只觉得手中突然一空,满脸意外扭着头看向秦子垣,不知所措:“王兄?”
秦子垣却没有与赵婉婉对视,而是对伯吉与张副将吩咐道:“叫郎中来!”
“是!”张副将与伯吉异口同声道。
张副将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对门外的守卫交代下去后,守卫之一便急步离开,去寻郎中前来了。
“殿下,让末将代劳吧?”伯吉出声问道,毕竟秦子垣身份尊贵,岂能屈尊降贵揽着一名寻常女子?
秦子垣摇了摇头:“她不宜再动,等郎中来了再说吧!”语气带有几分无奈,他看向伯吉,继续道:“莫非真不是这位姜姑娘?”
伯吉摇头:“末将也有些糊涂了!”二人说罢同时转身望向一直在不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刘祁。
刘祁察觉到了二人的目光,眉梢一挑,撇撇嘴道:“看我干嘛?可是你们自己动的手……跟我可没关系。”
看着刘祁的嘴脸,秦子垣暗暗握紧了拳头,但因为他手揽着姜娆,所以没人察觉。
他早就应该知道,不能如此轻信他人的话,不管那人是何人,都不可尽信。
若这姜娆无辜冤枉,就此丧命,那他便成了刽子手;但若姜娆是故意借此受伤,洗脱嫌疑的话,那此人的心机也就太深太可怕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又呆呆的盯着臂弯里失去知觉的姜娆,一言未发,却陷入了更深层的隐忧与思考中。
秦子垣的这一举动,被赵婉婉默默看在了眼里。
她并不知道秦子垣真实的内心,只是发现他看姜娆的眼神,带着几分忧郁与担心,这样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更叫赵婉婉不解的是,就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里,他分明还想要盘问姜娆,想要治罪于姜娆。
怎么一转眼,见到姜娆受伤了,他又用这般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姜娆呢?
而且,他还一手从她赵婉婉的手,把姜娆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就连伯吉说要代劳他都不肯松手?
他突然这样紧张姜娆……难道是对姜娆产生了感情?
赵婉婉越想越惶恐,越想越不安,她情不自禁地盯着在秦子垣怀里的姜娆,仔细看着她那苍白的脸庞。
这姜姑娘虽是一介平民,却有几分姿色:柳眉弯弯,睫毛长密,肤光胜雪,薄唇如瓣,体态方流涵玉润,肌肤亮泽动珠光。
赵婉婉越是仔细打量姜娆,就越感到莫名的不自在,她本来还在担心姜娆的安危,却因为秦子垣的举动,令她突然没来由涌上一股无名怒火。
这股怒火不知不觉的就烧到了秦子垣的身上。
“本宫回房了!”赵婉婉冲口而出,不等众人反应,已经转身朝着门口处走去。
“娘娘?”伯吉一怔,有些意外。
秦子垣也抬眸看向赵婉婉离去的背影,掠过一丝不舍,却沉声对伯吉说:“由着娘娘吧!”
哪知道这话传到赵婉婉耳朵里,变了味,化成一缕星星之火,点燃了她心里的妒意。
她突然转身大声对秦子垣喊道:“本宫今日就是自找的没趣,跑来看你们打情骂俏,哼!”
说罢她便拂袖而去,走出房门时,还丝毫顾不得皇后的仪态与身份,摔门离开。
房门被“呯”的一声大大敞开了。
任何人若只是看她的背影,也能看出她此时此刻气急败坏到了极点,大步流星般的离开了这间院子。
若是换成以前,秦子垣铁定会立即放下臂弯里的姜娆,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向赵婉婉解释。
但如今他极力的克制着这股冲动,皆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赵婉婉心里究竟算什么?
他也不想再猜测与试探了,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这日恰巧月逢十五。
从汴梁城往北这一路上尽是下坡与山谷,众将士皆大欢喜,行军迅速。
途经一片片山谷时,山中更加冷清静谧。
为了能提前赶到汜水与乾王锦做这笔交换——用北苍青龙院的指挥使刘祁换大秦的皇帝秦子淮,秦子垣亲率漠北大军从汴梁北城门出发,赶往汜水。
赵婉婉与贡宇的五千轻骑也混在此回漠北大军的队伍中。
赵婉婉生了两日的闷气后,内心挣扎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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