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刺眼，而又如此夺目。
……
“我输了。”
岐黄寺，至福禅院中。
半个月前的那一天，地藏如此说道。
小光头低垂着脸。
就这么坐着。
“谁？”
上方的老者缓缓开口问道。
地藏面色极为平静。
他继续低着头。
“极乐的乐师【端木千年】。”
“我不是他的对手，哪怕用了【阿赖耶识】。”
浮石上师摇了摇头：“输了就输了，难不成，你没有输过么？”
长孙良夜抬起头：“我只是不明白。”
“像是端木千年那样的人，会比我更强。”
“他没有道德，没有底线……但又顺理成章地坐拥着一切。”
“超越天才的超级天赋，任何事情都能够手到擒来的运气……”
“这样人若是成为人龙，如何抑制，又有谁可以抑制。”
他没有生气和不甘。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听到徒弟的发问。
浮石上师微微叹气。
【良夜……】
【就和当初的我，一模一样】。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我被困在泥潭之中……渐渐无法看见雾气之外的东西。”
“但你可以。”
浮石上师开口道：“【圣上】，准备派遣中央调查团来幽都。”
“领导者，是【周执】和【后土】。”
“或许……可以从他们的身上找到答案。”
长孙良夜表情怔怔。
……
睁开眼睛。
长孙良夜看到一把断刀。
距离自己的鼻腔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灵力的屏障已经被贯穿。
在长孙良夜的背后的大地，已经被劈砍成了两半，形成了深深的沟壑。
生命磁场，也已经完全包裹住了地藏。
他再也不能用灵力来恢复自身了。
“我输了啊。”
“周执。”
长孙良夜轻声说道：“又输了。”
周执很是平静：“又？”
长孙良夜咳嗽了一声，捡起了地面上的真武象，认真地擦拭着，又用嘴吹了吹，然后躬身朝着周执拜了拜。
“不足挂齿。”
他的表情认真：“周执先生，与您一战，受益良多。”
“你能驾驭恶，有着能够匹敌邪恶的足够的正义，更重要的是，你能够驾驭住后土。”
周执人都要愣住了。
这个小光头在说什么东西，不会是被自己打傻了吧？
“老实说，你有点魔怔了。”
周执实话实说。
相比起蔺消夏，周执认为，地藏才是真正意义上，不正常的那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道路。”
“我也一样。”
地藏说道。
两位灭疫士面对面站立着。
而在他们周围数千米的区域。
几乎已经无人。
只剩下了断壁残垣。
和地面上的裂痕，交相辉映。
此刻。
远处。
幽都的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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