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
归程的动车缓缓起步，借由车窗可以看到巍峨的长白山渐行渐远，目睹此景，方林不由得思绪万千。
以前不止一次地听幽南和魅影说过，匮灵时代的日子如何凄惨和苦逼，这次亲眼目睹了长白山结界中的群妖，方林真正有了感性认识。
“哎，我决定以后所有的玄幻题材的电影电视剧都不看了！”方林叹息道。
“现在你知道我为啥只看动物世界了？”幽南也学方林的样子，叹息一声。
“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方林发现没跟上她的思路。
“动物世界上，不是经常有野牛迁徙啊小海龟孵化啊之类的镜头，动不动就被其他捕食者吃掉，我从这些画面能找到一些安慰。哎，物竞天择，都不容易啊！”幽南道。
“嚯，没想到你这么有深度。”猫妖妹子嘴角一翘，说，“我还以为你是在想怎么把上面的动物变成美食呢！”
“我哪有那么肤浅……呃不过有的时候的确会有这种想法。”
“……”
“哦对了，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方林看向魅影，问道，“你是元婴期的妖对吧？这个等级并不太高，当初你是怎么大杀四方，成为长白山妖王的？”
“等级就代表实力吗？”猫妖妹子立即靠在座椅上，一脸“我早等你问这个问题”的表情。
“难道不是吗？”方林问。
“小仙就是分神期，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猫妖莞尔一笑道。
“喂，谁说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幽南果然瞪眼道。
“不服可以跟我打一架啊！”
“打就打，怕你？”
“……”
方林无语，这个梗到底要重复多少次，你们不烦读者都快烦了！以往在家里懒得管，但现在可不行。这是动车上，惊动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经过方林一番义正言辞的批评教育（苦苦哀求），俩妹子同意暂时性地干戈化玉帛。
猫妖妹子则开始回答方林之前的问题。
对于仙妖魔来说，实力高低其实是一个很综合的指标，仙有仙途，妖有妖道，魔有魔路，简单粗暴地用等级来划分，其实并不科学……虽然这里用“科学”二字本身就很诡异。
例如，一个活了十万年的金丹大妖，面对一个刚刚突破为分神期的仙，基本不会落败，等级虽然差很多，但时间的积淀完全能够弥补！
再比如，一个低等级的神魂咒师，面对高等级的妖魔，只要不被近身偷袭的情况下，几乎不会输。因为咒师的攻击层面是神魂。
以上还只是灵气充裕的仙魔时代，而到了匮灵时代，所有仙妖魔又会受到灵气的制约，那情况就更是多种多样了。
不夸张地说，一个匮灵状态下的大乘修士，面对一个灵气充裕的开光修士都不见得能赢。
顶级豪华跑车再牛掰，油箱里没油也跑不过拖拉机……
话糙理不糙。
“所以，影响综合实力的有很多种，不能一概而论，而本妖，是综合实力最强的！”魅影最后总结道。
“哦。”方林点点头。但忍不住，又所问一句：“既然你原来那么厉害，为什么每次见到敌人都要逃？”
“哈，这个问题好，这个问题好！”幽南在旁边憋半天，此时忙不迭地叫道。
“你确定想听吗？”魅影眉毛一立，沉声道，“回家之后，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
“……”方林咧咧嘴，这话要是普通美女说出来，绝对充满暧昧暗示，不过猫妖妹子？
方林忍不住抖一下。
原本以为，归程会在这种闲聊中度过，可是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就再度有麻烦找上头来。
马明宇这几天的心情糟糕透顶。
来长白山的目的是散心，但途中被一个“土鳖”抽了耳光，他感觉脸上一直火辣辣的！
虽然当时很害怕，但事过之后越气愤！从小到大，凑没有过这种感觉！
不过在归程的火车上，他发现雪耻的机会来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土鳖。
跟上一次不一样，归程多了两个朋友陪马明宇，其中一个的脾气比他还火爆。
所以土鳖，你就等着吧！
“我们又见面了！”带着两个朋友走到方林跟前，马明宇阴声说道。
“哦？”方林抬头。
“土鳖，你很不喜欢别人看不起你吗？也不喜欢别人骂你吗？不过老子的爱好偏偏就是看扁你！怎么的，不服气吗？”
马明宇咬牙切齿道，这些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口，怒火发出一半，如果在抽土鳖两个大嘴巴，那就彻底完美了！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哪知，方林怔了一会儿问这么一句。
“……”马明宇一口闷气，肺差点憋炸。
这土鳖竟然不记得人了？马明宇将牙齿咬得吱吱响，低头凑近方林喝道：“土鳖，看清我是谁！”
“哦……哦我想起了，你是上次被我抽一个嘴巴的人？”方林恍然大悟。
“噗！”马明宇感觉胸口一股鲜血涌向口腔。心说这土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不啰嗦，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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