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德现在微微紧张。
在宴请方林之前，何思晨找朱文德商议过独家供货协议的事情。朱文德是觉得，以百分之十的溢价，方林未必能够答应。
老朱不单是仙客来的管理者，更是从后厨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厨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优质的货源对一家餐饮企业的重要性。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方林出售的蔬菜质量比市场普通蔬菜强一大截，价格再怎么提高都不离谱。
不过何思晨一向精于算计，坚持自己的想法先按照百分之十的溢价谈，如果方林不同意，可以再说嘛。
此刻，朱文德见方林迟迟不回答，心里就开始琢磨这件事，价格还是小事，千万不要因为钱影响了双方的信任。
“好，就这么办！”方林突然放下文件，回答道。
“嗯？”何思晨一愣，没想到方林竟然连价都不讲。朱文德更是没忍住道：“方老弟，你可看清楚了，溢价百分之十，然后独家供货。”
方林点点头，说：“看清了。就这个条件，我完全同意，现在就可以签字！”
或许是因为方林跟以往表现太不相同，何思晨都忍不住好奇问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蔬菜的竞争力？
摇了摇头，方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说：“把合同签好再说。”
既然这样……何思晨立即将事先准备好的笔拿出来，一式两份双方签字。签完字之后，方林才道：“其实我知道，如果我要求，你们还会加价。”
“那你为什么……”
“因为何老板你……”方林正色道。
“我？”何思晨不由得脸颊微微一红。朱文德也是一怔，咳几声作势要回避。
哪知方林接着说道：“何老板，还记得上次你帮我找的三色果……哦不，应该是沁阳草。那个植株对我用处非常大，我不跟你做任何讲价，就算是感谢你吧。”
何思晨当然还记得上次带方林一起回家，将沁阳草顺手牵羊的事情。
不过说实话，何思晨这个做法的主要目的不是帮方林，是因为她不喜欢沁阳草本身。
就是因为那沁阳草，老爸耗费大量精力连陪亲人的时间都没有的，也正是那沁阳草，老爸强力要求何思晨继承家业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被人拿走，是何思晨求之不得的事。
但听方林这么一说，何思晨反倒有些好奇了：“那沁阳草用处真的很大吗？”
方林点点头：“当然大。如果没有沁阳草，我的种田大计就得搁浅。”
这是实话，但却是有选择性隐瞒的实话。
但外人并听不出来。何思晨微微一个浅笑道：“将沁阳草给你，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好啦不再提这个，尝一尝桌上的菜吧，都是老朱的手艺。”
“好，请。”
离开仙客来时，已经将近晚上八点。
方林本打算直接回家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折弯去了一趟银行。
这个时间银行早就停止营业了，方林去的是Atm机，目的是想查一查卡里的余额……
写到这里，笔者希望大伙不要笑话方林同学。钱，虽然不是方林现在最关心的，不过他还是很享受在Atm上查询余额的感觉。
每次看到一长串阿拉伯数字显示在屏幕上，方林就非常开森。要知道，几个月之前，这卡里的余额连三位数都不到呢……
而这次看余额，方林还有其他一个原因。
他打算计划处一部分来，将三轮车换成大一些的货车，以便承担以后日益增加送菜工作。
他还打算取出一部分来交给村长，修路的事情王大雷虽然说过不用方林管，但方林还是觉得路若真正修好，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因此决定表示一下。
除此之外，如果卡里还有余钱，可以自己购买一辆新的代步车，省的每次来镇里还要开小三轮。
他还打算……
算了吧，看过之后方林有些无语，十七万的余额也就能实现前两个计划……给自己添置一辆代步车什么的，还是等一等吧。
想到这里，方林不由得挠头。
研究灵气的事情不能放下，但赚钱大业也要加把劲儿才行，最好做到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才好。
从自助银行里出来，方林打算回家。刚要启动三轮车时，听到路边有人在吆喝。
“金钱龟，金钱龟……便宜处理的金钱龟……”
金钱龟？倒是听说过金钱豹，金钱龟方林头一次听说。好奇之下就走过去一看究竟。
卖龟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穿着打扮还不错，面前放着一个鱼缸，缸里趴着一只拳头大小的乌龟。
“小伙子打算养金钱龟吗？来看一看吧，我这只养了三年，长得非常好，最近因为要出国才着急出手的……”那中年大叔非常热情地讲解道。
对于方林来说，第一眼觉得这金钱龟长得还不赖，龟甲是黄褐色，头部有一处菱形的黄色皮肤，四只脚也灰中透这黄色……这颜色可能就是“金钱”二字的由来吧？
“看着还不错，卖多少钱？”方林有些动心，家里地方大，养一个这玩意儿倒也不错。
“五万。”
这价格报出来自后，方林腿差点没软掉。太惊讶了，这么一只小乌龟，竟然要价五万，也太黑了吧？
“小兄弟！”中年大叔看到方林的表情，摇头叹气说，“你觉得五万贵吗？实话跟你讲，这种养了三年的金钱龟要是放在市场上，没有十万块钱你绝对买不到。我是因为时间来不及，才便宜出手的……”
“大叔，你不能这么忽悠人吧？五万块钱的东西你会摆地摊卖？”方林仍然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中年大叔却不打算继续解释，开始对着其他路人吆喝。
这事让方林心思没法平静，小小一只乌龟，市场价竟然达到十万？那得值多少斤白菜啊！
方林决定返回仙客来问一问老朱，没准他知道真假。
问过之后，得到了朱文德肯定的回答。
那种接近成年的金钱龟，市场上的确值十多万。原因是一来金钱龟的食补价值非常高，二来人工养殖一直没有成功，而野生金钱龟的数量越来越少。
听了这话，方林心中大喜：这或许是一条来钱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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