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甚至还愿意接受你，只是为了避免你娘的名声不好听，才把你记在你娘的名义下。”
叶瑞昌一脸愧疚，“我没想到你会从外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这事理应我这个当爹的告诉你。”
“我亲娘呢？”叶倾城垂眸，红着眼眶，一脸忧伤。
叶瑞昌眼中闪过精光。
“你亲娘当时生产时大出血，只把你救活，爹实在无能为力……倾城，你别怨恨爹一开始隐瞒了这个真相。”
叶瑞昌的语气，如果不知道真相，一定会被欺骗，他装得太像了，好似心里真的那么想的。
叶倾城心里生出一股股寒意。
如果她没有重生，不了解事情真相。
她就算是从别处听到了相关消息，就算来找叶瑞昌对峙，也未必能得到真相，反而会被哄骗。
毕竟，谁能相信，养育了自己，并在平时对自己还算不错的长辈，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利用自己。
太狠了。
叶倾城胸膛起伏不定。
“倾城，你……都是爹的错，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叶倾城假意撇开脸，“我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善意的欺骗里。”
“我甚至在怀疑，爹你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毕竟连筱筱这个妹妹都知道这件事，我作为当事人却不知道。”
“爹，虽然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还是很伤心。”叶倾城宛如对他没有丝毫怨恨，只是陷入前世的那种生气伤心的情绪里。
她连自己都骗了。
叶瑞昌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嗤笑，觉得叶倾城重感情愚蠢，面上一副感同身受、痛哭流涕的模样，“倾城啊，是爹不好。”
“是爹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加注在你身上。”
“你心里全是爹，可爹却对不起你啊。”
“我知道，你虽然生气，可依旧还是对爹好，不然也不会努力把你大哥给弄进大理寺里。”
“爹没有其他事隐瞒你了。”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爹都会告诉你。”
“你有什么疑惑也直接来找爹就行。”
“爹，我知道了。”叶倾城拿手帕擦了擦眼泪，留下红肿的眼眶，一看就是情绪波动比较大。
叶倾城起身，“爹，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我一直想求证很久了。”
“关于娘的事，我很抱歉，没有保护好娘。”
叶瑞昌原本信了叶筱筱的话，毕竟这个女儿跟夫人才是感情真的好，没必要欺骗自己。
但。
叶倾城从小就重感情，本质是不会变的，她既然这么说，就说明夫人的死跟她没关系。
其实叶瑞昌心里有数，夫人会死，也许真的是巧合。
当初他写信给夫人，给两个姨娘下药，是为了掌控背后两家。
要不是因为夫人失败了，他也不至于急匆匆赶回来，以至于接下来的布置，他总觉得有些漏洞需要弥补。
叶瑞昌想到这，就没有心思再应付叶倾城了。
“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就来找爹，爹最近应该都在京城。”叶瑞昌在她离开前，还不忘说好话，想要欺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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