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之后，沈斯年原地爆炸，回头不知道冲着谁大喊：“来人，来人，请家法，请家法！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孽障不可！”
结果没人动。
沈玉成有心想劝亲爹两句，但刚才已经被怼过了，这时候根本不敢说话。
沈老大人一般不发火，一发火谁也劝不住。
只能顺毛捋，想到这里，沈玉成开始在暗处疯狂给亲闺女使眼色，眼睛都要眨巴抽筋了，兰因似乎像没接收到讯号似的。
反而歪着头，笑眯眯道：“阿爹，您眼睛怎么了？”
沈玉成：“……”
哎呦喂，这可真是亲闺女啊！爹在救你啊，你卖我？
兰因那话一出，沈玉成就预感到了不妙，果然，沈老大人那威仪的视线朝着他就去了，冷哼一句：“怎么的老大？你也想体验一把家法？”
沈玉成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别在背后搞小动作，兰因就是让你惯坏的！”
被这么一打岔，沈斯年也不吵着请家法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猛灌茶水给自己顺气。
半晌后，他气顺了，愿意好好交流了。
才瞪了兰因一眼，没好气道：“说说吧，为什么要做那么出格的事情？你可知这消息已经快传遍京城了？”
兰因点头：“知道啊爷爷。”
“至于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原因就简单了，自然是为了出气啊。”
“您可知顾景炎昨日才给孙女写了信？”
“信中刚对孙女表明了心意，结果他转头就去逛窑子了！还为了这个妓子威胁天香楼的老鸨，傻子也知道他钟意那个妓子了！”
“这是把孙女当什么了？”
“把咱们沈家当什么了？”
“爷爷，他这是准备拿我当踏脚石呢，孙女自然要回敬他点儿颜色瞧瞧啊。”
沈斯年也没有打断兰因的话，等她说完了之后才端着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兰因，你这话骗骗你爹娘还成，想骗过爷爷还嫩了点儿！到底为什么，你老实说清楚，不要仗着家里人疼你，就以为爷爷真的不会请家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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