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番，他注意到灵气的流动速度。
来的快，去的也快。
从上游刮来灵气大风。
但也不滞留，迅速远去，仿佛赛跑。
除了部分溢散出沧浪的灵气外，其他灵气对于沧浪江支流的所有修士而言，都是匆匆过客，最后不知去往哪里。
造成这种现象主要有三种可能。
要么是上游刮来的灵气初速度太大，哪怕刮到他们这种支流，速度也依旧不减。要么是比比他们这种支流还要下游的地方，有着一个吸引源，吸引灵气。
最后一种可能则是两个可能加在一起。
可是要知道，这里已经是下游的支流了，再往下游那就是末流，是没有灵气，不适合修行的凡间世俗。
莫非这些灵气要给凡间带来灵气复苏？
苏寒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他又听说过一个说法，凡间世俗不适合修炼的真正原因，其实不在于有没有天地灵气，而在于规则不合适。
纯粹的灵气真的能带来什么灵气复苏？
这点是未可知数。
又或者即使这些灵气到了末流，去到了凡间世俗，也是匆匆过客，那他们到底又要去往何方？末流的末流？通天天真正的尽头？
那里又是什么地方？是何等模样？
苏寒心中浮现出各种念头。
他着实相当的好奇。
不过那也得等他修为强大了，眼界更高了，才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旋即收回心神，继续投入精力，炼化那颗落魄珠。
跟着队伍行进，十分清闲，干点正事。
很快，青木回来，叫他们去往队伍的中上部分，自然从善如流，来到相应地方后，发现这一部分的修士基本上都是刘家善榜的。
天地人三榜中，这里地人两榜的修士最多，天榜的炼气后期大修士最少，只有三个，两男一女，算是现在众人的领头羊。
不过想来也是，虽然天榜修士受刘家恩惠最多，但好歹是炼气后期了，自主性更强，很难说会彻底跟刘家一条心，跟着离开。
尤其是可能还会得知了一些消息。
可能知晓刘家这艘大船出了意外，前途不明，有突然倾覆，被淹死的风险，这时候急忙跳船也理所当然了。
“我等支流修士要前往干流，都需经过古关，若是不过古关，妄想从旁边越过，只会迷迷糊糊的进入到没有灵气的无人禁区，受困而死，至今没有听说过例外。”
“而我们要经历的古关就叫做沧灵关......”
其中一位天榜女修向他们介绍各种信息。
苏寒在一旁安静听完，神情微妙。
古关之词，他在储物戒指中的那些杂书看到过，但都语焉不详，提了一笔之后就一略而过，不加以解释，仿佛理所当然。
现在听到详细解释后，居然是这样子的。
支流前往干流要经过古关，下游前往中游也要经过古关，还不能从旁边越过。这......感觉整条通天河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啊。
他之前还以为通天河还是河。
最多是那种加长，加大版，还附带灵气的特殊河流，可现在来看，远比他想象的要特殊了。
“那么敢问百花仙子，古关是否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进出？”有修士出声问道。
“古关古关，既然都叫做古关了，那自然不能自由进出。上古之时，有上古宗门把守，现在，也有相应的势力把守。”
百花仙子笑着出声解释。
“今时今日，想要过关，那就得有通关文碟。但文碟太过于难弄，我们这种个人修士是很难拿到，但作为势力的刘家却不一定了......”
她没有继续再往下说，所有人都清楚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们弄不到，那就得依托刘家，以此通过古关，进入干流。
在场众人中虽然有那种随波逐流之辈，但也有都是想通过刘家这个跳板获得进入干流的机会，来到更为宽广的舞台。
“沧灵关之前，那是沧浪江支流的地界。”
“但是过了沧灵关，那便是干流，是通天河下游主河道的地界，灵气会更为浓郁，等到时候你们就清楚了。”
解释完一些事情后，百花仙子不再出声。
众人也不敢纠缠一位炼气后期的大修士，开始互相讨论，并且隐隐分出一个个小团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苏寒自然是懒得理会。
不过为了防止自己显得突兀，也是稍微融入，又隐隐有些抽离之意，如同过客一般，旁观着这些修士的言语。
“过了沧灵关，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不错，我也早有此意，只不过事情有点突然，刘家竟然突然离开，准备的不算太充分，但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哎，你们是高兴了，但我有点舍不得.....算了算了，既然作出选择就不要让自己后悔，这些烦心事就不说了，人要向前看。”
不同话语，不同态度，可谓众生态。
苏寒旁观着，若有所思，心有所悟，直到大半天过去，一行人走了极远，周围景物都没有灰雾，魔气并未扩散到这里来。
此时天上残阳，日落黄昏。
队伍也突然停了下来。
天上踩着飞行法器的炼气大圆满，突然飞到队伍前面，朗声开口。“各位，即将进入沧灵关地界，你们再不动手那就晚了。”
各位？
苏寒这边一众人有些不明所以。
不会是说他们吧？
但下一刻，周围响起笑声。
“哈哈，不愧是刘家家主，这点小埋伏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可惜了，可惜了。”
随后，刘家一行人周围突然出现了十几位修士，个个戴着面具，气势爆发，围住了他们，个个虎视眈眈。
苏寒这边见此，叹了一口气。
还是出了意外。
这不长眼睛啊，那么想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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