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誉，你闭嘴吧你。”
池乐言瞪那少年一眼，托腮望天。
江照誉丝毫不生气，在她身侧坐下：“你也别太伤心，人生嘛，就是起起落落。”
玄衣少年拉长声音：“不对吧，像她这种，不该是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吗？”
池乐言懒得理他：“王十二，你再废话，我就去告诉王叔，上次把丹炉埋到王家祖坟里的事儿，是你干的。”
王十二的笑马上就消失了。
他走到她旁边：“方才是我说错话了，像乐言这般天资聪颖之人，又怎么会一直沉溺在低谷之中，想必你定然是在积蓄力量，等待一飞冲天。”
说着，他还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身为掌门及长老的爱徒，即使挂科五年，那又怎样，迟早有一天，你会有大作为的。”
池乐言笑眯眯：“不愧是凤梧王氏的少主，说话就是好听。”
王十二也笑。
能不好听吗？
这丫头一言不合就告状，他要是说得不中她的意，等归家之后大概会被他爹打死。
说来也无语，分明每次都是她撺掇他们做坏事，到最后挨揍的却是他们。
“乐言，哥，你们怎么到这上面来了，一会儿南华长老看到了，肯定要罚你们。”
青衣少女悄然而至，嘴上说着怕被罚，却很诚实地在一旁坐下。
她将储物袋里的灵果摸出：“乐言，快尝尝，这可是我师尊刚研究出来的新品种。”
“谢谢瑶瑶。”
王十二闻言，摇头叹息。
药峰长老这么多年来，一直沉迷于种灵果，无法自拔。
奈何收了这么个徒弟，每天偷薅他的果树，也怪不得十年来一无所成。
“我的呢？”
见她尽数给了池乐言，江照誉有些不满：“你亲哥在这都不给？”
孟知瑶看他一眼：“你吃什么吃，我刚都听见了，你敢挤兑乐言，等我回去告诉娘，等着挨揍吧你！”
“不是我，我没有。”
江照誉急了，手一指：“都是十二说的。”
王十二：“……”
好好好。
兄弟是用来出卖的是吧？
从此以后，他们化友为敌了。
孟知瑶才不信他这套，转过来说道：“乐言，不就是挂科嘛，没关系的，别人都只考一门，你要考那么多门，这哪能考的过嘛。”
江照誉趁机从她手里拿起一个灵果：“她是从上界来的，又有那样的父母，旁人多少会有点议论，乐言性子又要强，压力很大的，会郁闷很正常。”
王十二也点头。
池姨跟沈叔名震天下，是此界千万年来唯二飞升成神的。
大家也不免就对他们的孩子寄予厚望。
“但乐言每一次历练，都能通过，就是考试过不了而已呀。”
王十二安抚地拍了拍池乐言：“世人愚昧，你父母那般成功，你作为他们的子女，多多少少就会被比较，你也别太别难过了。”
听着他们的话，池乐言深沉开口：“谁说我难过了？”
她转眸看着他们：“虽然我成功失败了，但我失败的很成功，这何尝不是一种成功呢？”
王十二：“？？？”
说起她站起身来，语气十分自豪：“这么多年都坚持考不及格，我真自律。”
“……”
江照誉悄声道：“她怕不是伤心过度，疯了吧？”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王十二认真思考了下：“不一定，她本来也不是多正常的人。”
谁家正常人，会想到忽悠他去炸自家祖坟的？
池乐言对他们的言论丝毫不在意，扬声喊道：“赤霄！”
有长剑从天边而来，带着无尽光华，本是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器，却乖巧落在她面前，羡煞旁人。
剑身扩大成云船大小，她踏步上去，转眸道：“我听说青炎宗，洞冥宗，还有十方宗的弟子联合举办了个比试大会，要不要去凑热闹？”
“你要逃课？”
江照誉震惊地看着她，下节是南华真人的课。
这可是整个太墟宗最“和善”的老师，在他的课上，你一不小心就挂科了。
上次他逃课之后，不仅被罚了，还告到身处天阁的父母那儿去了。
结果被暴揍一顿不说，还要替老爹试符箓，差点被送到魔域去喂妖兽。
“你怎么说话的？”池乐言不赞同地看着他，“只要心中有课，走到哪里都不算逃课。”
江照誉：“……对你当然没有影响，你年年挂科都习惯了。”
“到底去不去？不去我自己走了啊。”
“去！”
江照誉拉着孟知瑶果断跟上。
王十二还有些迟疑：“你逃课，不怕池姨生气吗？”
说起来，池羽自己虽然经常逃课，但对乐言的教育方面却很严格。
现代时，她跟沈晏舟会陪着她一起读书。
到了这里，自然是每天盯着她修炼。
用池羽的话来说，那就是：“你爹年少时，因为太过得瑟，忽悠了很多人，结下的仇家，加在一起，没有上万，也有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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