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个团长身边的军官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在天上飞的这么自然，这么迅速。
眼看着那些“士”字形状的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引擎的轰鸣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可惜的是，这些第一次看见飞机的齐国军人，甚至都没有人做出什么反应。大家都只是站在战壕里，傻乎乎的抬头看着天空，看着那些飞机飞临自己的头顶。
……
“俯冲！俯冲！”耳机里面，长机飞行员的声音在大声的咆哮，飞机因为气流的扰动剧烈的颠簸，机头正下方的敌军阵地上，到处都是慌乱的齐国士兵。
“突突突突！”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和训练的时候一样，飞行员扣下了扳机，机翼上的航炮开始了咆哮，一排曳光弹就这样被扫到了地面上。
一连串白色的烟雾在地上连接成了扭曲的线条，在这条白烟附近的所有齐军顿时人仰马翻。
早就对一切熟练无比的飞行员拉起自己的战斗机，挂载着炸弹的笨重的战斗机的躯体在呼啸之中缓慢的改平，然后缓慢的爬高。
对于这些唐国飞行员来说，他们已经对这样的攻击麻木了，从他们换装这种新式战斗开始，每一天他们都要训练类似的攻击科目。
如何切入攻击角度，如何在最合适的高度开火，如何在安全的高度拉起飞机，在他们这里都已经成为了肌肉记忆。
“嗡……”因为剧烈的机动，引擎的声音陡然一变，两架互相掩护的FW-190战斗机一前一后爬高，风驰电掣一般的离去。
“投弹！”另一侧，第二批切入战场的FW-190战斗机找到了地面上的一个高价值的目标。机舱内的飞行员大声的命令，然后同时按下了投弹的开关。
伴随着飞机的俯冲，悬在挂架上的航空炸弹伴随着惯性脱离了机身，沿着飞机前进的方向撞向地面。
陡然一轻的FW-190战斗机如同蝴蝶一样轻盈的拉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跟随在这架FW-190战斗机后面的僚机没有浪费弹药，再扫射了地面之后，同样拉起机头，避开了地面上已经爆炸开的火团。
相同的重量条件下，一枚航空炸弹的装药可要比一枚炮弹多上不少，FW-190战斗机挂载的炸弹撞到地面，瞬间爆炸开来，卷起了一团巨大的火焰。
黑色的烟柱腾空而起，爆炸点旁边的一门200毫米口径的重炮被冲击波波及，向着一侧倾斜倒去。
……
地面上，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的齐国军队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他们打了一辈子仗，或者说他们祖祖辈辈上百年，可都没听说过什么东西可以在天空中作战的。
之前以为飞艇差不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空中武器了，可到了今天他们才知道，究竟什么才能称之为恐怖！
那些来去如风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防御，原本为了打气球准备的高射炮根本就没有办法瞄准。
为了追求精度刻意调校的摇臂转上三圈炮口才微微抬起几毫米高，这种校准速度怎么可能瞄准这些呼啸而过的玩意儿？
已经开始绝望的齐国士兵们霎时间就开始崩溃了，因为这些来自唐国的飞机不仅仅丢下炸弹来破坏火炮攻击营房，甚至还时不时的扫射地面上的士兵。
这些翱翔在天空中的恶魔就好像是秃鹰，盘旋在人们的头顶，俯冲下来啄食人们的血肉。
“它们又来啦！”一个齐国士兵抱头鼠窜，绝望的大声叫喊。而他不过是数千名已经混乱的齐军士兵中的一员。
他们等待了对手五天的时间，本来以为自己等待的是敌人的炮火和冲上来送死的士兵。
结果他们等来的，是他们自己根本没有见过的，可以飞到他们头顶上丢下炸弹的怪鸟！
“这……这仗还怎么打？”看着一只只怪鸟俯冲下来投弹，扫射他的阵地的齐军团长，看向了自己的副手，语气中满是绝望。
“我……我也不知道……”他的助手同样一脸呆滞，就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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