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新秀好，恭喜你们进入第二轮。”
“报名字。”
30号裁判小心翼翼戴上隐形眼镜。
曾凡皱眉：“128号曾凡。”
壮汉：“26号加特林。”
30号裁判睁大眼睛说瞎话：“又是你？”
曾凡叹息：“上一轮你是不是没有戴隐形眼镜。”
30号裁判摊了摊手：“我的确忘了，不过今天我会更加公正…”
曾凡举手，走向技术组：“能不能给30号裁判佩戴更为清晰的隐形眼镜…”
技术组组长不耐烦：“不用，比赛很快就会结束…”
曾凡：“……”
曾凡四下看看，今天的六号场地，旁边没有摄影机…
很奇怪，昨天自己还在三号球场，焦点战役，今天却是一场若有若无的比赛，似乎只要走完最后一段程序。
他们的目的，不赛自明…
曾凡咬了咬牙，坐回自己待赛区。
今天的比赛不同寻常，要更加小心谨慎一些，还好今天早上玛莉阿姨安排好了一切。
“哔哔…”
“两位请到争球区！”30号裁判平举双手，指向两方。
曾凡径直走到防守区：“不用多此一举了…”
昨天也是他，四十五度抛球，这还抢个屁啊…
26号本来走向争球区，闻言调头，来到进攻区，鼓了鼓壮硕手臂：“128号，还真的有点聪明啊！上一场偷奸耍滑赢了一场，今天我得替校友好好教训你一顿。”
“是吗？”
曾凡肌肉紧绷，弓腰，双手护在胸前，26号的资料他早已烂熟于胸，来自于北卡大学，大四，而昨天的佩里来自于乔治亚大学。
报仇，找回场子，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说得出来。
“是的！趁早认输，我不在乎躺在床上的对手又增加一个。”
曾凡：“你想被人群轮…”
打嘴炮，曾凡从来没有输过…
26号暴怒，篮球在他手中被捏得变形。
“嘭！”
篮球突然被他掷在篮板上，弹向高空。
这是？
与此同时，他如黑熊般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朝曾凡冲来…
“嘭嘭啪啪…”
远处观众被肌肉撞击声吸引。
“六号球场是在打球还是打架？”
“借着篮球的名义在打架呗…”
“管他呢？那里的比赛无关紧要，我们看三号球场，怀斯曼要上场…”
多次撞击后，两人分开…
篮球从高空掉下，正掉在两人中间…又弹向高空。
两人却一动不动。
“妈的…被这小子暗算了…”加特林抚摸着腹部。
曾凡同样不好受，大腿被他肘击了一次，幸好侧身躲得快，否则第三条腿都要废了。
篮球掉下，弹起，掉下，弹起…
最后停在两人中间…
而两人却一动不动。
30号裁判口哨放进嘴边，想要吹进攻超时，突然想起来，加特林才是进攻一方，只好取出口哨，站在边上。
也许是疼痛得到了缓解，加特林往前移了一步。
曾凡同样跟了一步…
加特林再移一步，曾凡再跟一步…
五米的距离渐渐缩短到两米。
加特林弯腰，伸手去摸球，
曾凡同样弯腰，伸手跟着去摸球。
就像一面镜子，竖在两人中间，自己重复对方的动作。
一米…
两只手同时摸向篮球一侧，刹那间，加特林隐藏在身后的右拳挥出，击向曾凡的脑袋…
赤果果的非篮球动作，然而技术组的人有的扶在桌子上瞌睡，有的转头与对方交谈。
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相关。
“嘭！”
曾凡避无可避，只能挥肘抵抗，铁拳击打在了曾凡手臂上。
紧接着，加特林的右膝曲起，直顶曾凡胸膛…
曾凡猜想对方过份，动作会做得隐蔽一些，却想不到这么过份，只好放弃篮球，飞速后退，躲开这凶狠一击…
加特林一击得逞，捡起篮球，扔出。
“刷！”
“哔哔…”
30号裁判停顿一下，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还有现在的工作。
“敢不敢再来…”
面容狰狞的加特林指着篮球。
他早就在白发老头教练的教导下，学会了什么是非篮球动作。
在双方都没有控制篮球的情况下，与对方任何的身体接触都是合理合法的。
只要裁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天裁判眼睛前戴得是塑料膜…
加特林刚才进球有些运气成分，他不能靠着运气连进五个球，所以，废了他，才是王道。
再说了，还有钱，钱谁不喜欢呢？谁会嫌多。
东方人敢来这里闯荡，就要接受这里的毒打。
“正合我意！”
曾凡咬牙。
站定。
“来吧！”
“嘭…”
篮球再一次弹向高空，两人对视一眼，像两列高速行驶的汽车迎面相撞，一时之间拳脚紧紧贴在一起。
这又不是真正的拳击，却比拳击还危险，看似在抢位置，实际上肘击，膝顶全部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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