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说不出话来，因为黎曼雪每一句话都像刀一样划在自己的心上，他又让她伤心了，是不是？嘴唇嚅动许久，半天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眼里已经满满都是泪水的黎曼雪，拿起身旁的靠垫，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地打着安然，嘴里还不断地叫道：“你不是说我们要共同面对吗？你不是说什么都会跟我说的吗？你不是说会为我好好保护自己的吗？你在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安然任黎曼雪发泄着，他知道此时她的内心深处一定非常恐惧着，跟自己一样。
原来被自己强强压下的恐惧已经让安然止不住地全身颤抖了起来。
黎曼雪渐渐没有了力气，手停了下来，却突然大声哭起来。
安然心疼地上前将黎曼雪紧紧地搂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不哭，曼雪，不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哭，曼雪！不要哭了，真的对不起。”
黎曼雪边哭边说道：“对不起，有什么好对不起！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自我牺牲，你签了一个可能会累死自己的协议，就是你可能会失去一切而已，这有什么好跟我说对不起的？”
安然从不知道黎曼雪会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他只能边道歉边说道：“我错了，曼雪，我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伤心，不该让你难过！你别哭了，好不好？”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止不住地哽咽了起来。
黎曼雪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看着满脸心疼地紧紧地抱着自己不肯放的安然，伸出手用力地抹去自己的眼泪，然后用力地挣脱开，对着又想要扑上来的安然说道：“站住。嗯，那份协议呢？”
安然赶忙将掉在地上的协议捡了起来，递给黎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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