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廷珏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起码九殿下周清浩就敢,不对!这种事只有周清浩才能做得出来,于是有些小心的问道:“咳咳,乖孙女,你觉得那位浪荡子如何?”话刚说出口朱廷珏就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既然朱子瑜都这么称呼九殿下了,那肯定没有好印象。
事实也确实如朱廷珏所料,只听朱子瑜嘴唇微动,“今日他先是在吴王府绣楼下出言调戏楼上一众女眷,后又拦住杏儿妹妹言语轻薄,脸都快贴到人家身上去了,孙女看不过眼,一脚将他踢到了池塘里。”
朱廷珏眼睛瞪得如同铃铛,倒不是怕周清浩秋后算账,自己右相这张老脸在朝堂上还是有些薄面的,况且以周清浩的性子,最差的情况也就是亲自下场跟孙女打一架而已,还未必能打赢,只是觉着有些奇怪,听闻长亭殿宫女最多只在外殿侍奉,连周清浩的房门都没进去过,而且就算之前去了醉花楼,这位九殿下可是连姑娘都没点,今日之事难不成另有隐情?
就在此时,朱府大堂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者正是刑部尚书钱玉林和他的女儿钱杏儿还有阻拦未果的朱家门房。
朱廷珏抬头示意门房不打紧,让他先出去。
钱玉林行礼说道:“见过右相,下官鲁莽行事,望右相勿怪,但事急从权,下官可不可来。”
朱廷珏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是为了今日吴王诗会的事情,招手说道:“玉林,坐下说。”
钱玉林作揖谢过,拉着女儿的手就坐在朱廷珏身旁。
还没等钱玉林说话,朱廷珏就直言不讳的问道:“今日之事,刚刚子瑜已经跟老夫说过了,玉林有何想法?”
钱玉林沉思了片刻,“还好今日子瑜出手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今日来右相府上,也是想求个真伪,再想问右相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朱廷珏没有立马说话,这种事情往大了说,那就是皇子强抢女子未果,往小了说只是晚辈之间的玩笑罢了,更何况里面未必未必没有隐情。
朱廷珏扭头看向钱杏儿和朱子瑜,问道:“那位殿下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行为,比如有没有碰到杏儿?”
钱杏儿两道清泪滑落,朱子瑜赶忙抓住对方的手,低声安慰,然后扭头说道:“当然没有,不然孙女岂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朱廷珏和钱玉林皆松了口气,那就还有缓和的余地。
钱玉林心中有些纠结的说道:“毕竟是皇子,更何况还是陛下十分中意的六皇子,此事有些不好办。”
朱廷珏点了点头,认同了对方的说法。
朱子瑜气得直跺脚,语气有些不善:“皇子又如何?钱叔叔你女儿都被欺负了,难不成还要忍气吞声不成?还有爷爷,你作为百官之首,碰到这种事难道不应该直接面圣,向陛下讨要个说法吗?”
钱玉林感激的看着仗义执言的朱子瑜,心头暗喜,这种话他不能说,不然有将当朝右相绑在自己这条战线的嫌疑,但朱子瑜作为朱廷珏的后辈却可以,因为对方出发点只是为了讨个公义,而没有任何利益纠葛。
朱廷珏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拗不过这个孙女,况且六皇子的名声也不能真的毁了,毕竟行事之人极有可能是九殿下周清浩,随即说道:“既然如此,明日下朝后,由老夫来向陛下禀明原委,让陛下做个决断。”
朱子瑜换上了一副笑脸,殷勤的站在朱廷珏身后,轻轻的给爷爷捏肩,建议道:“不如现在就去吧,省得夜长梦多。”
朱廷珏拍了一下朱子瑜的手,“天色已晚,现在现在进宫面圣,别人还以为楚国出了大事呢?”
朱子瑜双手忽然捏紧,咬着牙问道:“这不算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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