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骑马飞驰在官道上,两旁皆是荆棘路障,马匹无法跃出,忽遇急弯,官道左侧有一妇人,身怀六甲,右侧则有孩童五人,问,你若是此人,将撞向那边?说出具体理由。”
又是一道考察心性的题目,若是真有浪荡子犯了此案,不杀头不足以谢其罪!
两位丞相看的汗流浃背,想象着若是自己碰到此题该如何选择,心里为那些不知名的考生默哀,你们这次死定了。
周清浩注意力全在试卷上,周围任何事都不能干扰自己的使坏的心思,这次不吓哭两个就算是失败!
“写出陵州水患救灾的全部流程,再提出适当的建议,最后阐述一下,该怎么做才能避免两位高官再次被杀的事情发生。”
所有题目中也就这道最为正常,但作为困在书房的学子,哪里能知道朝廷救灾的步骤,更别提还得写出改进方法了,就算让亲身经历过的官员来答,也不能做的面面俱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清浩甩了甩有些泛酸的手腕,继续写道。
“文章题,假设你现在是某县县令,此地地处山间,每年赋税一万两,人口十万,主要产业为林农桑...请提出五年后此地发展情况及为了完成这些目标而施行的具体措施。”
随着毛笔被放下,周清浩兴冲冲的抬头道,“完活。”但却没看见之前的三人,心情有些郁闷,“我都还在加班,他们却先跑了。”
周气武轻咳出声,问道:“这些题目是你早就想好了的?”
周清浩敲了敲有些僵硬的肩膀,随口答道:“随便想的,只不过觉得比那些之乎者也对百姓更有利罢了,一个会拽文的酸秀才,可帮助不了天子牧民。”
随即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边走边说道:“用不用看你们自己。”
等到周清浩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后,赵维清和朱廷珏连忙跪下道:“还请陛下采用这份试题,并且之后秋闱也得出差不多的题目,让这群心思活泛的读书人将聪明才智用在正途,大楚才可万万年。”
周气武心中却有些担忧,这种方式选拔出来的人才,确实对于大楚是好事,但对于皇室则不然,若是将来周氏出了个不肖子孙,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经纶既是先贤道理,但也同样是困住读书人的一座牢笼。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起码大楚下一代君王不会是这种人,周气武望着周清浩远处的方向愣愣出神。
...
太学院人声鼎沸,众多学子将教师楼围的水泄不通。起因就是周清浩已经跌落谷底的名声在这几天更是一落千丈,就连街边的孩童在提起这位秦王殿下的时候都会露出鄙夷的神情。
“小先生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即便他亲口承认,我也是不会信的。”陈安棋为周清浩叫冤道。
“整个太学都不信,只是我等势单力微,无法为小先生正名。”说话者正是韩断鑫,自从道歉一事后,两人便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你爹怎么说?”
陈安棋话里的人正是韩林候,作为五国旧贵族,这件事没有牵扯到他身上。
韩断鑫轻叹一声,“我父亲说这件事另有隐情,但小先生绝非这样的人,至于里面的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他就不愿意开口了。”
“无非是为了安抚三国旧民的情绪,保全所有考生,选择牺牲小先生罢了。”京城第一才子张谦道。
“皇室怎能如此作为?秋闱舞弊者当以律法论处,关小先生什么事?”
“真要三国旧地发生民变,是你去镇压,还是我?”张谦没好气道。
家里父亲是御林军都统的林树南道:“你们都不去,我去!小先生高风亮节能忍下这口气,我等作为学生,自然要为师长讨回公道!”
“吵什么?”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教师楼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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