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稳住心神,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殿下!来人,快去请太医!”
“你看见他没?”墨子渊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力气之大,导致身上的伤口再一次撕裂,他疼的嘴唇都在颤抖,脸色却是越加的发白:“他人呢!”
墨轩抬手指明方向:“谢教主好像往那边走了。”
墨子渊将他推开,捂住小腹上的伤口,失神般的向前走去。
伤口没有处理,鲜血顺着手臂沿着指尖滴落与地上的血液相融。
“谢梓寒……”
被乌云遮盖的明月露出真容,月光照亮前方的道路,路上的鲜血刺痛他的双眸。
墨子渊心脏仿佛被人拽紧,胸前沉闷到无法呼吸,他嘴唇颤抖说不出半分话语,不敢停留,只得步履蹒跚的绕过柳树向前走。
飘零的花瓣恰似指引前方的道路,他不断追随,直到视线尽头,看见那人靠在树上,轻闭着双眸,身上的衣服被血色浸透,面容惨白的让他害怕。
“谢梓寒。”他松开伤口,拼尽全力向他靠近,他伸出带血的双手,咬牙将他抱起:“我带你回去……你才是真的不听话……”
浑身弥漫着血腥气,伤口处的疼痛逐渐剥离着他的神志。
“两只白眼狼!”顾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人呢!”
“这儿!”墨子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便瘫倒在地上,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握紧谢梓寒的手,低头在他额头上蹭了蹭:“没事……我陪着你……”
大火将房屋烧成灰烬浓烟滚滚,方圆遍地都能闻到,直到天明火势才逐渐变小。
墨轩带人在废墟中搜寻贼人的尸首,可却无半点收获。
听闻太子重伤,昨夜紧闭的太医院,如今纷纷派太医赶往,大理寺更是派了上百名官兵前来,扬言保护东宫安危。
但无一不被拦在了门外。
陈烁华冷视着他们:“如今贼人下落不明,房屋已被烧毁,太子身受重伤,诸位现在赶来弥补已经晚了。”
“烦请各位回去告诉自家大人,事后放炮谁都会,但关乎太子安危,如今责任谁都别想逃。”
林少卿干笑两声:“陈侍卫可否告知我们,太子殿下如今怎样了。”
“有人在为殿下救治,林少卿便不必挂念了,毕竟挂念也愈合不了殿下的伤口。”陈烁华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我就不留诸位了,请回吧。”
房间内
“谢梓寒!”墨子渊头冒冷汗,从噩梦中惊醒“这是哪儿……”
“去谢梓寒那里蹭睡蹭多了,现在连自己房间都不认识了?”顾池走过来将他扶起:“喝点水。”
墨子渊没有接过递来的水,而是问道:“他人呢?”
顾池将水递到他眼前:“在隔壁,喝点。”
墨子渊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我去看他。”
“看什么看,他没事儿。”顾池把他按回床上:“人还没醒,你现在过去也没用,躺好把被子盖上。”
墨子渊直接忽略他后半句:“不是没事吗,他怎么还没醒?我要去看他!”
“你给我躺好!刚给你上好药,别浪费。”顾池加大手中的力度:“再说了他的伤就是由你的伤传过去的,你照顾好自己,他就好的快!”
墨子渊身体一僵,急忙拽住他的衣角:“老师,你实话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顾池:“……”
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虽然现在瞒不住了,但他嘴怎么能这么快?为什么不让谢梓寒自己告诉他?
“老师……”
顾池最受不了他这可怜巴巴的眼神了,无奈叹了口气道:“他与你建立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契约,而是血约。”
“这两者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单方面的压制一个是双方的共鸣,他作为施印者可以随时选择为你承担伤痛,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痛苦两人承担。”
墨子渊:“他为何从未同我说过……”
“他也没跟我说过。”顾池把茶杯塞在他手上,示意他多少喝点:“是你在边疆的那几年,我发现他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伤痕,有的时候跟我们吃着吃着饭,手上突然爆出一条血痕……我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
“若不是这次伤的太深,他恐怕会一直让我瞒着。”
墨子渊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那他之所以失眠,也是因为……我?”
顾池:“你在边疆知道什么时候攻击,什么时候偷袭,心中至少有个定数。可是他不知道,晚上睡着突然被疼醒,身上的伤痕如虫一样爬满……长此以往,谁还睡得下去呢?不过也不全是……心病也有原因。”
墨子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切断这种联系,或者是让我,让我也替他承受?”
“我不知道,你只有问他。”顾池停顿后,继续说道:“不过血印之术,流传在这世间的本就不多了,就算有,我想他也不会告诉你,毕竟是打算瞒你一辈子的。”
“小东西。”顾池看着他认真道“谢梓寒这个人,行动永远胜过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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