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寒轻柔着他的头。
小家伙委屈的从来就不是吃苦。
他委屈的只是父亲对自己超出旁人的防备心。
谢梓寒开口: “我后悔了。”
墨子渊快速用手背擦干眼角的泪花:“我没哭。”
“哭是每个人都有的宣泄方式,我不是说这个。”谢梓寒亲吻他的唇瓣:“我当年就该强硬点,将你留在我身旁。”
“你要留我,我也会跑的。”墨子渊如今已明白当年的形式。
若他强行留下,只会带来无穷的后患,只会给他在意的人带来更多的苦难,他迟早得回宫,主上只是提前了这个过程。
墨子渊重新趴在谢梓寒身上:“现在不走就行。”
谢梓寒轻抚他的后背:“不走。”
城中的地段过于平缓,马车在路上疾驰也未感太多颠簸。
忽然身旁的车帘开始抖动。
他冷着脸,伸出手间窗帘拉开,抬眸对上站在高处的容彦,后者对他轻佻一笑。
他听见了
“小师弟,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争不过我的。”
谢梓寒神色淡漠,一如当年:“只有不属于你的,你才会想着争夺,属于我的,我只在意怎么守护。”
“那我们走着瞧,看你守不守得住。”
“你也走着瞧,看我们的东西,看你动不动的了。”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狂风暴雨,穿透只是分分秒秒的事。
不出半日,皇帝动怒,国教教主成为国师之事传遍全城。
墨轩以送药为由来到东宫。
“殿下。”
墨子渊伸手阻止了他行礼:“不必多礼,墨大人坐。”
墨轩落坐与他对面:“殿下,今日皇上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在皇家,有时在意之人,往往只能冷眼相加。”
“本王知道了,多谢墨大人提醒。”
“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想与您相商。”
“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请讲。”
墨轩不自觉捏紧拳头:“我的人打听到,李勋在牢中一直叫喊,说这一切都是镇北侯指使他去做的。可今日在朝上,皇上并未提及此事。”
墨子渊杯中的茶水溢出来一些,他将茶水放在桌上:“镇北侯已经死了,别说两起案件了,就是十起案件的罪压在他身上也无济于事了。有人不想让李勋留下来,所以贪污那件事不管是不是他自愿,他都必须得死。”
墨轩:“殿下觉得是谁?”
墨子渊反问: “墨大人心中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呢?”
“这里没有旁人,那我便直说了。”墨轩捏紧的拳头松开:“李勋在牢中完全是口不遮掩,我的人甚至听到他大吼说,他知道我父亲死的真相……”
墨子渊噗笑:“这不就是在自掘坟墓吗?愚蠢。”
墨轩:“我的人是很久以混进去的,如今就是正常的当值,当时听到他这嘶吼的肯定不止我的人,他们本想继续去查,却发现李勋如今已经被毒哑且神志不清了。”
墨子渊:“墨大人是想告诉我,连你的人都知道的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对。”墨轩深吸一口气:“可皇上怎么想我不得而知,也不敢揣测,可是国师……或许是我多虑,但我仍想告诉您,我觉得他不简单。”
墨轩手掌心内渗出冷汗:“李勋被毒哑之前,除了皇上,您,还有容教主便无人再去见过他了。”
“那墨大人为何不怀疑我?”
“皇家血脉一例秉承,内斗可以外争不会。”墨轩沉默半晌才说道:“这是父亲,曾交于我的道理。”
“我与您在战场上曾以后背相托。”墨子渊淡笑:“您不必紧张,我与您是一样的观点。”
墨轩:“当真?”
墨子渊点头: “一个在江湖中绵延数百年的门派想要入主朝堂,很难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自古江湖朝堂分割,唯有抵御外敌时会实会团结一致,平时两不相犯,而有的人试图将两者纠葛在一起,实现坐镇江湖榜首之位的同时也能拿捏朝廷重臣。”
墨子渊示意旁人给他添茶:“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他或许是想借助朝堂智力稳住自己的江湖地位,那也并非不可。”
“只是我这个人吧,往往喜欢往坏处想。”
墨轩:“有备而无后患总没错,我与殿下想到一块儿了。”
墨子渊:“如今父皇信任他重用他,我也不好扶了他的面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墨轩:“朝中大殿宽阔,看似可以一步登位,实则满目荆棘。”
墨子渊挑眉:“若有人互相扶持,那倒是会走的轻松些。”
墨轩举杯:“以茶代酒,不知殿下可否愿考量锦衣卫。”
墨子渊回敬他:“这是自然。”
咚咚咚——
“那个……”房门被敲响,一抹淡青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溪望抿抿唇,看向墨轩时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打扰你们了吗?”
墨轩在看到她时立马起身,打直身体:“溪望姑娘……好,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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