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能看到更多，更广，更远的地方。
那便，要那日月所照，江海所至，皆为夏土。
“你会望气之术？”
段铮死后，夏清晏看向冯建辉，问道。
“是！”
冯建辉苦笑应答。
在杀光南诏皇室，违背了自己的初心，却也出了口怨气后，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失去自由，成为夏清晏手下一个任由其驱使的工具。
心中自然是五味杂陈。
“那你抬头望望我大夏气运，如何？”
夏清晏接着说道。
冯建辉愣了一下，随即走到楼阁雕栏边，抬头以望气之术向着大夏天空中望去。
望气之术，不仅可以望人的气，望一国的气，也是可以的。
不过，他很少这么使用，因为没必要，凡国的气运对仙道修士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是三百年的气运，还是五百年的气运，都不过是仙道修士生命中的昙花一现罢了。
然而此时，冯建辉抬头望去，却是仅一眼，便骇然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夏清晏不禁轻嗤一声。
“如何？”
冯建辉神色有些尴尬，讪讪道：“在下实力卑微……”
就在刚刚，他望那一眼，只来得及看到有一双璀璨的巨兽瞳眸与他对视，宛如深空中的禁忌神兽，被自己窥探了威严。
只这一双眼眸，已经是他能望到的全部，只一眼，已经足以将他吓得心神俱颤。
以往，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以往所望的凡国气运，要么缥缈如一道青烟，烟气越长，国柞越长。
要么，凝实如一轮烈日，烈日越炙，则国力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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