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独独忘记收起来这个招魂幡了。
陈安赶忙低语吩咐院内的亲兵,把引魂幡落下,然后走到陈望身前,向里做了个请的手势,低语道:“我把此事给忘记了,欣之,你节哀啊,快去里面歇息。”
陈望强忍住悲痛之情,点了点头昂首向前走去,上了大堂后在正中座榻坐下,看了看两边众文武,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然后直奔主题,高声道:“大晋立国至今已有一百三七载有余,从未如现今形势复杂,内有奸臣掌权,外有胡虏猖獗,且连年天灾人祸,颗粒无收,东南沿海尚有叛贼袭扰,百姓涂炭,民不聊生,我心甚忧!”
大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只有陈望高亢不失沉稳的声音回荡在上空,铿锵有力,余音绕梁。
“我虽顽疾缠身十余载,但时时以天下苍生为念,在这种形势下不得不复出,陈某不才,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决心内斗奸臣,外平胡虏。古人云‘行其道,道可致也;从其门,门可入也;立其礼,礼可成也;争其强,强可胜也!’”
他环顾了一下两旁座榻中的文武官员,接着又道:“古人还云‘圣王之用兵,非乐之也,将以诛暴讨乱也。夫以义诛不义,若决江河而溉爝火,临不测而挤欲堕,其克必矣。’所以,今日起,我将不惜这颗项上头颅,为天下无辜百姓而战,为伸张正义而战,为结束这一百多年乱世而战,诸公可否愿意追随我一同实现此愿?”
两旁文武官员慷慨激昂,齐声高颂道:“末将、卑职等愿肝脑涂地追随车骑将军,为天下苍生而战,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陈望甚是欣慰,心情渐渐好转起来。
“皇甫参军!”
“末将在!”
“大军所用粮草及历阳造攻城器械现到何处了?”
“禀车骑将军,皆已在运往渑池的路上了。”
“很好!”陈望看着皇甫奋,赞许地点了点头。
接着又看向窦冲,问道:“窦将军,河东那边有什么动静?”
“禀车骑将军,魏王基本已肃清河东全境,并无其他异常。”窦冲在座榻中答道。
陈望没再说什么,对顾恺之道:“长康,你和祖明在鲁阳关要每日训练士卒,不得懈怠,随时等我命令。”
顾恺之、朱绰起身躬身答道:“遵命!”
陈望下令道:“我念到名字的明日随我赴渑池,迎战羌秦,其余人各回驻地,日夜防御,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答道:“是!”
陈望目光从在座文武每个人脸上划过,下令道:“向弥、蒯恩!”
“末将在!”二人起身,躬身施礼。
“你二人率军一万为先锋,到渑池后,继续率军西进,于羌秦军保持二、三十里距离即可,不可与之贸然交战。”
“末将遵命!”
“裴堪为车骑主簿,崔达为车骑长史随军参赞军务。”
“卑职遵命!”
“到彦之、沈田子、陈午、陈牛、费如,徐顺,申丰,韩财点兵七万随我为中军。”
(后四人为当年随陈望去凉州的八名骁骑营亲兵其中四人。)
“末将遵命!”
“王仲德率军两万为后应。”
“末将遵命!”
“都下去准备吧,三日后一早,辰时发兵!”
念到名字的众人一起起身,躬身施礼后,纷纷兴高采烈地走下了大堂。
窦冲在座榻中气呼呼地大声质问道:“末将自来洛阳,还未立过寸功,在野王戍守了十余载,车骑将军为何对我置之不理?”
“哈哈,窦将军,我军在河东只此一城,换了别人我也不放心,你稍安勿躁,仗有的是,待我平定关中回来,就是你的重头戏了。”陈望笑呵呵地看着窦冲道。
窦冲强压怒气,愤愤地道:“车骑将军此话当真?末将的铁枪都锈了!”
“绝无戏言,”陈望郑重地道:“因有你在野王,多年来解除了北邙山外黄河对岸敌军威慑,窦将军,你是我军中定海神针,居功至伟!”
窦冲这才平息了怒气,压低声音道:“末将一直以为车骑将军把末将这个人给忘了。”
“哈哈,哪能啊,你想想,如果没有你在野王防守的坚如磐石,我在北邙山一线得布置十倍兵力防御洛阳?还得日夜巡逻。”
“如此,末将这就告退,返回野王。”
陈望起身亲自把窦冲送至堂下并叮嘱道:“魏王虽为我义子,但这些年来他兵强马壮,手下骄兵悍将众多,野王孤城于河北,强敌环伺,你也要多加谨慎,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末将明白,车骑将军放心!”窦冲躬身施礼,转身离去。
陈望看着窦冲的背影出了前院大门,心道,拓跋珪这小子自己倒是放心,不放心的是他那些贪婪的手下,万一哪天擦枪走火……
回到大堂上,他又对柏华、马祥、秦福等人叮嘱道:“处之,如今青州也已拿下,你们几个的防区酸枣(今河南新乡市酸枣县)、白马(今河南安阳市滑县)、东郡(今河南濮阳市)位于司、兖二州中心地带,甚为重要!我西征期间,兖州空虚,你们凡事要多跟虎牢朱序、谯郡陈顾、泰山陈何互通信息,协同防御黄河南岸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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