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吃的是草。喝的是脏水。
只要主人随时叫，我随时就得跑过去给他当着马。
我从六七岁以后就从来没有站过走站着走过一步路。
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叫走路了。
我恨这个世界，我恨所有的人。
我就那么吃苦受罪的活着。
其实我还算好的。
不过就是时常受点伤。
主人不开心了就揍一顿而已。
最惨的不就是不能走路。
其实也没啥。
野兽也不能走路。
他们也活得挺好啊。
你看二毛长得那么好看。
他竟然被别人当成女人一样用。
十二三岁就死了。
那么凄凄惨惨的让人给弄死了。
死的时候就连一张兽皮都没有。
就那么扔在了野外喂了野兽。
其实我想也挺好。
他那样不比继续遭罪强吗？
三毛也比我先走，他们想的都挺开。
而且他们也许都活够了。
只有我没活够，也许就是我贱吧。
就那么硬挺着一天一天的。
当我也在十二三岁的时候。
我也死了。
其实我当时不想死。”
白云听着他说别人十二三岁的时候死。
他又说他十二三岁的时候也死了。
白云知道他们也许相差的时间不长。
“我是活活累死的。
我从来没想跑，竟然能把人给跑死。
你说得多奇怪。
我如果不跑就打我。
跑啊跑啊跑，我累的不行了。
但我躺那不想动。
看见蓝天的时候我想终于能见到阿母了。
但我睁眼的时候真的又见到阿母了。
又活了一遍。
我根本就不想活。
我也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再遭一次苦，受一次罪。”
“所以你从小就那么淘气。”
大毛说了这么多话。
听到白云说自己淘气。
嗖的一下转过头。
看着白云眼里都有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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