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神格破碎，并不是完全白给，算是一种积淀。
如果这次能够再次凝聚神格，杨戬便很可能拥有跟圣人的一战之力。
当然只是一战之力，是不可能比肩圣人强者。
但……
运气好的话，两只脚迈进去，就是平起平坐了。
“休想！”界力本源没有太个性化的思想。
它自诞生智慧以来，就只有一个意志。
那就是认主！！
“除了我的主人，谁都别想将我据为己有。”
界力本源用孩童般的声音喊道，它很强大。
但得作用在人身上才行，失去载体后就跟一潭死水没什么区别，而恰巧它附身在札尼尔查身上时，遇到的对手是强的可怕的苏铭。
那一斧头，终身难忘。
虽然说斧型武器威力很大，但鲜少有人用。
可是不知为何，从某一段岁月开始，所有稍微能挤进尖端战力的存在，都活在一个神秘的背影之下。
而那个人，恰巧就是跟苏铭一样拿着斧头。
“如果不是刚才的那人压制了我的力量，你一个残废之人，怎敢如此放肆。”
界力本源怒不可遏，却如孩童般软弱无力。
在这个该死的法天象地里，只有被蹂躏的份。
杨戬没有回话，既然劝说不住，那就只能用阵了。
法天象地里拥有布阵所需的所有器物。
他只需找到法阵的八十一处阵眼，勾勒出东方图形，天地气数，就可以逆改神制。
看着杨戬自顾自的忙活着，界力本源更慌了。
“你在做什么？”界力本源变幻成了孩童模样。
可他一开始是金发碧眼的模样，刚一靠近杨戬的法阵，眼球变成棕褐色，再细看面部特征，也在朝东方人变化。
界力本源就算再傻，也能明白杨戬在做什么。
“你个混蛋，你简直疯了，快放我出去。”
原以为杨戬就算吞噬了界力本源，也是承继了斯拉夫神系的神主之位。
可这家伙竟想着逆天改源，篡改神系法统。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侵略了，而是篡改血脉。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从一开始甘愿加入斯拉夫神系恢复神格，你就在布这个局，对吗？”
面对界力本源的质问，杨戬当然是摇了摇头。
“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只是凑巧觉得。”
“可以换种方式吃你。”
说的很直白，却让界力本源无力反驳。
“不！不可能的，骨子里的东西，一辈子也改不了，不管你做什么，你要是吃了我，最终都会被烙上斯拉夫的印记。”
界力本源不是恐吓，而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对于这一点，杨戬依旧是没有反驳：“你说对了，正如当初我让你们烙上你们神系的印记，被纳入你们的神系。”
“可我还是我，骨子里的东西，一辈子也变不了。”
杨戬从容的说辞，让界力本源差点气炸。
一个人的无耻，怎么可以做到如此丝滑。
如此理所当然。
“歇着吧，法阵即将完成，很快你就可以与我一起，促成东西方联谊的佳话。”
其实，杨戬一直在调侃界力本源，但有一点就是，从未对罗德不敬。
好说歹说，罗德对他有恩，也正是这份恩情。
在所有人不知道间隙里，两人达成了某种约定。
因为罗德知道，西方一旦输了，他们各自神系的结局，很可能是走向败亡。
天照的樱花神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甚至是早早退出了舞台。
只是不知后面是否还有逆天手段回光返照一下。
但无论如何，战败后的神系所属都不会好过。
“如果换种想法，纳入东方神系不算辱没了你。”
杨戬直接将话挑明了，明知道对方不会答应。
但还是说了。
大概一刻钟之后，阵成。
如果以上苍视角去看，法阵铭刻的皆是华夏大地的三川五岳，四海八荒。
不禁让人觉得，华夏疆土本就是一个大阵。
阵成之后，杨戬停下了手上的一切动作。
静默的样子，让界力本源狐疑不已。
“你在做甚！”
杨戬眉头轻轻抬起，“本真君在惆怅一些事。”
“此去凶险，本真君并无把握，倘若…倘若失败了，怕是会陷入万劫不复。”
听到这，界力本源心头一喜，那可太好了。
杨戬又接着道：“本真君去了也就去了，不打紧，只怕会连累你，陪本真君一起，消散在这茫茫烟云之中啊。”
“啊？！”
该死的人，该死的地方，该死的阵法……
所有的一切都是该死的！
以至于它现在就想死，啊不对，我不想死！
“来吧，有本真君陪着，你还有什么遗憾呢。”
杨戬伸出手，天幕随之拨开，降下一只金色大手。
一把就将界力本源扣在手里，然后带走。
“混蛋！杜拉克！！！！”
那天幕开出一条裂缝，将它带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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