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自己才是伤害方如最深的那一个。
他虽为妖丁，却从未系统性的学习过妖族的一些知识，自然对于妖气会影响人身体这一点常识性的东西并不了解。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方如是生病了，为此他也曾努力过，甚至在方如入眠后以妖气灌注进对方体内，想要治好方如。
然而曾经无往不利的妖气却在这一次失去了作用。
方如的病情并没有得到好转，反而有了恶化的迹象，以至于双腿都不能走路了。
为此鱼妖心中很是愧疚，也很慌乱，所以他发誓要好好保护方如，不能让人伤害她，若是谁敢让她掉下一滴眼泪，他便会杀了那个人！
只是最后的结果却令他悲哀。
“走吧，我已经感觉到有人在朝这个方向来了！”
这时，莫凡突然开口，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鱼妖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莫凡背影的目光露出了几分复杂，旋即也硬撑着重伤的身体，追了下去。
在两妖走后不久，便有两匹快马赶到。
若是莫凡在这里，定然会发现这两匹马上所坐之人正是在平遥镇那两根石柱上盘坐的老者。
此刻这两名老者环顾四周的狼藉，面色却是有些凝重。
其中一名老者取出一块罗盘，随手注入一道灵气，便见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随着一声“砰”响，整个罗盘都轰然炸开！
“好浓烈的妖气，这里发生过战斗，至少也是两名妖丁境的存在！”
那老者脸色微微有几分难看，这寻妖罗盘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如今却是就这么碎掉了。
不过也让他明白了这里出现过怎样的存在。
也只有妖丁境的强大妖怪所释放出的妖气才能令他这下品法器的寻妖罗盘不堪重负。
“看样子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事了，上报吧！”
另一名老者点头，同时脸上有着一丝兴奋，笑道：“两个妖丁潜入，这等消息可并不常见，或许这一次能够为咱们积攒不少功劳，说不定可以得到拜入仙门的资格！”
“若真的可以拜入仙门，那咱们这数十年的辛苦也算是值得了！”
罗盘炸裂的老者闻言脸色也好看了不少，旋即自衣袖中取出一张传音符便开始传音起来。
另一边，莫凡没有理会重伤的鱼妖能不能跟上，自顾自地往南方而去。
“你这是要去哪儿？”
鱼妖皱眉，他发现前方这家伙似乎并不像是要前往妖灵山脉的。
“去见一个朋友。”
莫凡淡淡开口，旋即想到了什么，自口中吐出一株不入流的灵药递给鱼妖。
“吃了吧！否则一会儿流血过多就该成一条死鱼了。”
“……”
鱼妖脸皮抽了抽，不过还是接过了灵药直接就吞了进去。
“这么直接，你不担心我下毒吗？”莫凡见状却是突然问道。
鱼妖一怔，旋即冷笑道：“你这家伙虽然有些无赖，但也不至于那般下作。”
“不，你错了，我还真就下毒了！”
莫凡咧嘴，露出两排尖利牙齿，却是看得鱼妖心中发毛。
“你……怎么能这样没有底线！！”
鱼妖咬牙，他发现面前这家伙实在不像是一只妖，哪有妖怪像他这般狡诈的？
想着，他便伸出手指去抠自己的舌头，想要将刚刚吞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别费劲了，我的毒一旦吞入腹中，便会立即扩散到你的四肢百骸，且让你没有半点感觉，一旦我催动毒液，你就会生不如死。”
莫凡见状摇了摇头，接着又道：“至于底线，那是人族定下的标准，我可是一只妖，你见过哪个会和妖怪谈道德底线的？”
“你这家伙……！！”
鱼妖气得直咬牙，不过此时却是感到浑身暖洋洋的，低头看向身上伤口，却发现已经有结痂的迹象了。
“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你抗击打的能力也比本丁目想象中的更优秀一些。”
莫凡见状摸了摸下巴，然后便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口中却是说道：“来吧，给我说说你的故事，你堂堂一个妖丁怎么就和方家小姐这样的人族女子纠缠到一起去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也可以，那我会考虑究竟是把你做成一条烤鱼，还是水煮鱼。”
“……”
鱼妖很不甘心，对莫凡这家伙更是又恨又怕，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现在还中毒了，这让他如何挣脱莫凡的手掌心？
最终他只能妥协，将自己的故事缓缓讲述了出来。
原来鱼妖本是一条在妖灵山脉化妖的鲤鱼，算得上是天生的野妖。
自化妖后，他便从食物链的底层摇身一变成为了食物链的上层，以至于将自己经常生活的那片溪流带霸占，成为了方圆十里内名副其实的霸主。
后来经过圆月之夜的妖气淬炼，鱼妖更是野心爆棚。
因为他发现无论是以前溪流里的天敌，还是丛林中的虎豹，自己都不再忌惮，甚至有空了还能去丛林里猎杀一头猛虎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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