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许知念惊讶地看向X，很难相信她和伯爵夫人竟然认识这么久：“你们认识都快四十年了？”
代号X的老婆婆很淡定地点头，肯定道：“当然！”
“从伯爵夫人出生的那一刻，我就认识她了。没有人，比我认识她更早！”
许知念迟疑了，再次上下打量起面前的老婆婆。
她心中萌生一个新的想法，对她们的计划可谓是大大不利。
如果真是那样，看来X无论如何不会帮她承认伯爵夫人做过的恶行了。
她希望自己想错了。
然而事与愿违。
代号X的老婆婆见许知念犹疑，冷笑起来。
直到许知念抬眸看向她，她才大声地解释道：“没错！我是伯爵夫人的母亲！”
震撼！
足够震撼！
「卧槽！什么情况？！这代号X的老婆婆是伯爵夫人的亲妈？」
「完了完了，她是伯爵夫人亲妈，肯定不会帮许姐对抗伯爵夫人了啊！」
「根本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发展！」
……
许知念一时怔住了。
她刚萌生的想法，果然还是成真了。
眼前代号X的老婆婆是现任伯爵夫人的亲妈，这意味着她绝不会帮她们作证，不会承认所有伯爵夫人做过的坏事。
即使她拥有强大的魔法，能操纵各种手段去威胁眼前的X。
可以让她身体疼痛难忍，可以进行催眠，但许知念没有能力让她真诚地作证。
毕竟，母爱是全天下最强烈真挚的感情。
即使她使用催眠魔法，那代号X的老婆婆一时间受她影响承认了伯爵夫人的所作所为。
但也难防催眠效果失效后，她会以此作为借口，推翻许知念她们之前的一切努力。
甚至，代号X的老婆婆也会选择其他手段，防止事情发生。
哪怕只身赴死。
……
事情更棘手了。
如果代号X和伯爵夫人是其他的关系，那都好说。
只要不是割舍不断的骨肉亲情，便有利可图。
但现在，一切都停滞了。
代号X的老婆婆见到许知念伤脑筋的模样，一时得意忘了形，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吓到了？我告诉你，你如今这样对我，我女儿知道了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会为我复仇的！”
「完了，这老太太一亮身份，我都能感觉到她飘了！」
「自己女儿是伯爵夫人，这层身份在，她又不知道许姐要对付伯爵夫人，怎么可能不飘？」
「你们看，许姐似乎真的在伤脑筋。连许姐都伤脑筋了，这事情可怎么办啊？」
许知念正一筹莫展，觉得自己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忽然听到一句“我的女儿”。
正是这一句，许知念脑海中灵光乍现。她知道该怎么补救了。
她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往前站了站，靠得那位代号X的老婆婆很近。
代号X的老婆婆见许知念这样的动作，突然觉得诧异。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试探性地问：“怎么，你不怕我女儿处理你？你，你还敢以下犯上？”
许知念就站在X的面前，忽然笑起来：“以下犯上？”
“哈哈哈，真是搞笑，”她一脸哭笑不得：“谁是上，谁又是下？多亏了你，我才想到如何补救我的计划。”
X更诧异了，惊恐地睁大眼睛，竖着耳朵仔细倾听许知念所说。
许知念只道：“只是忽然想到，你那女儿若是真想认你，怎么会只以X称呼？甚至不敢在人前提起你？”
“只怕，你还有别的身份，藏着掖着没有告诉我，”许知念眼神变得凶狠，直勾勾地盯着她打量起来：“伯爵夫人身份金贵，你身为她母亲，若是能够早把你接进古堡里供养起来了。”
听许知念说完，X刚才嚣张的气焰早已不见。
她瑟缩着发抖，双脚被捆住不方便移动，蹦着向后退。
许知念紧紧逼近，厉声喝道：“你还不说实话？！快说，还有什么身份？”
「什么？许姐发现了什么？」
「啊？难道伯爵夫人和这老婆婆之间，还有什么隐藏身份？」
「怎么发现的啊？不是，我和许姐一起观察，怎么她能察觉到，我不行呢？」
「废话，你以为谁都像许姐一样聪慧啊？你要是行，许姐早飞天了！」
听着许知念厉声的言辞，X吓得一激灵。
她盯着许知念狠戾的眼神，害怕她又把身上的光束变紧。刚才变紧时，那股疼痛简直是噩梦。
惴惴不安间，X说道：“我女儿不是不想认我，是不能认！哪有伯爵夫人的亲妈，曾经是公爵的奴仆！”
“你永远想不到，那天婚礼上，我女儿见到那个做客的公爵时，公爵是如何羞辱她的。”
“那公爵甚至放了狠话，若我出现在温莎古堡，就让我女儿失去伯爵夫人的身份！”
说着说着，X双眼含泪十分激动。
许知念在她身前听着，那饱含情绪的言语，不像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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