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暂定下来，由林尽担任宋启声的主治医生。
安置好宋启声后，林尽就被王主任叫过去了。
来到王主任的办公室里，主位上坐的却是院长，坐在他旁边当然王主任意味不明的看着林尽。
“你是叫梁言吧，王义带了你一年，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院长语焉不详。
王主任笑着接话，“她当然知道，我会都教会她怎么成为一位合格的天谕医生。”
两人没有给林尽说话的意思，院长又道：“宋启声亲自要了你，我相信你能让他成为我们一员，你能做到吧。”
王主任和院长的视线都落到她的身上，压力感随之而来。
可惜他们面前的人已经换了芯。
林尽抱臂，看猴儿似的看着他们，“什么一员？病人还能当医生？我看你们倒是病得不轻。”
这可不就是明摆着装糊涂么。
房中的两个男人都愣住了，天谕内等级体制很严，就像王主任惧怕院长，因为他曾经也是被“驯化”而来的。
就如王主任底下的医生和护士恐惧他一般。
王主任注视着林尽，眼中带着审视。
他记得之前梁言可是被制的服服帖帖，就像那些医生们恐惧他般的服帖，怎么如今……
这种变化似乎是被底下那低贱的畜生伤到后醒来之后。
“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还是你想回味一下训练过程？”王主任不管她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他更注重的是这个医生的以下犯上。
她这是破坏天谕的“秩序”。
这是整个医院的人都不允许。
林尽看进他眼底的恶，语气闲淡，“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王主任气极，扭头卑微的请示院长，“院长，允许我在这里教训一下这只不听话的狗。”
院长手指敲了一下桌面，没有说话。
可熟悉他的王主任从座位站起来，从柜子拿出了一条绳子和一把小刀。
林尽看了眼，本就站在门口附近，抬手给门落了锁。
路过的护士医生们因为听到里头的惨叫，抬头一看，是王主任的办公室，有些见怪不怪的赶紧离开，就怕一会王主任出来还没有出完气，把他们一起抓紧去可就不好了。
至于里面被教训的人，他们只觉得一定是那个人招惹了王主任，甚至还有责怪那个人怎么能惹得王主任生气。
要知道王主任平时很温和，很少出手教训人了。
他们可没有什么同理心，只要坏事没有落到他们身上，他们甚至可以去踩上一脚。
整座医院，只剩下恶，除了病人，全员恶人。
而办公室里的院长已经退到墙边，看着脚踩着王主任的女人，手指都颤抖了。
他已经年纪大了，头发白了许多，可遭不住对方的毒打。
“梁言！你不应该——”院长苍老的声音勉强的提高。
林尽手指上的小刀翻飞，刀片就像是在指尖舞蹈，头顶的灯光在刀片上照出反光，令在场的两个男人心惊。
随后在院长的视线中，小刀滑落，划破了王主任的后脖子，血色晕出来。
趴在地上的王主任感觉到脖子的刺痛，挣扎起来。
可惜身上的脚像是有千钧之力，他就像是蜉蝣撼树。
“不好意思，手滑了。”林尽把小刀捡回来来，随后迅速的扎到王主任的背后，刀片碰到了骨头，感觉到阻力，把刀拔出来，很快进行了第二下。
“啊——”
“疯子！”
王主任的惨叫合着院长的咒骂。
林尽慢条斯理的搅动了一下小刀，看到血液一股股的蜂拥出来，嫌弃的丢开小刀，“疯子吗，这里可不都是疯子吗？”
慢悠悠的来到院长面前，低头对上院长的眼睛。
院长哽住了，哪怕做了那么疯狂的事情，她依旧冷静，就好像那地上的王主任就是一只鸡一只鸭。
“宋启声的病例我先拿走了，谢谢。”礼貌的道谢，林尽拿过桌上的纸张，绕过地上的一滩血，离开前还有好的把门给合上。
院长看着地上颤抖呻吟的王主任，很快冷静下来，大点和叫人过来把他带走。
重新回到椅子上，也许，这才是最合适天谕的人员，冷静的疯子，将会是更大的杀器。
院长心思浮动，又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小声的汇报。
而来到套房的宋启声则是坐在沙发上。
他住在八楼，顶层是九楼，并没有住所，听闻是器材室。
越往上，环境更好，就如宋启声现在所住的，面积很大，还分了主客卧与客厅。
医院旁边到也还有一栋楼，但哪里外人无法涉入。
手上把玩这两个小东西，随意松开，东西落在茶几上发出脆响，竟是两个小型摄像头。
监控室里两个屏幕一阵白花，坐在电脑椅上的人转动了下，低低的笑了，“要乱起来了啊，真有趣。”
林尽看了眼属于碎片的病例，躁郁症，重度危险，有反社倾向。
还真是个神经病啊。
看起来还是发病会打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
【您就有正当理由打他是吧。】天地号刚好读取到她这个心理活动，忍不住戳穿一切。
林尽：“没有正当理由我也能打。”
【……】
电梯来了，门打开，里头两个女人贴在一起。
其中一个头上大红色的发夹很是扎眼。
她压着的人正式金耳环，手指用力的掐着金耳环下巴。
“你怎么不乖啊，昨晚有他是不是找你了？”红发夹笑着问她。
听到电梯打开，扭头看过去，看到是林尽，不在意的收回视线。
“没……没有，我怎么敢，我忠诚于你……”金耳环眼中带着痛楚，随后又被更狂热的情绪压下。
她像是崇拜，又像是痴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真听话。”红发夹话落，握着她下巴的手抚到脸上，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在狭小的电梯间，她们肆无忌惮。
林尽眼中平波无痕，电梯再次打开，两个人停下动作，红发夹撑着发软的金耳环走过林尽身旁。
出去前，红发夹摸了摸自己的唇，“不好意啊，让梁医生见笑了”
林尽似笑非笑，低声说了句。
红发夹：“……”
忍住了涌到喉咙的话，假笑的剜了林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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