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在赵焕决定破例的时候，李公公已经识趣地屏退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就连他自己也离开了御书房，并且把门带上了。
赵焕看着赵辞，神情颇为郑重：“辞儿，为父等会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外传，尤其不能让宗人府的人知道。”
“是！”
赵辞郑重点头。
赵焕悠悠说道：“辞儿，你可知在皇极丹出世之前，最强的三种炼体圣药是什么？”
“不知！”
赵辞满脸都是求知欲，心中却在吐槽，要是老子知道了还来问你？
赵焕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问了一个新的问题：“百兽之中，何物为力之极？何物为韧之极？何物为坚之极？”
赵辞眼睛一亮：“莫非这三味圣药，便与这三物有关？分别淬炼肉魄与筋骨？”
私库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有自己和宗人府知道，而宗人府是不会泄密的。
值得歌颂的，是守土，是复疆，是成为你舅舅那般锋芒毕露的强者！”
哪怕萃药成本还是比自己高数倍，却也能把自己的优势大幅缩减。
赵辞现在就是力道太过刚猛，筋络却不够强韧，骨头也不够坚硬，筋骨承受不了大力，便只能施展基础枪招，但凡难度大点爆发强点，筋骨就扛不住了。
自己只要继续经营自己的慈父形象便好，至于付出的东西……对他来说还真的不多。
此刻的她，正坐在屏风后面，仪态声音一如往常那般清冷高贵。
他愈发感觉到顾湘竹有些棘手。
“辞儿进来吧！”
赵辞追问：“那力之极，韧之极，坚之极分别是什么？”
顾湘竹淡笑着打量着他的背影，这小朋友心计和脏手段都有不少，但终究只是一个少年人。
赵焕叹了一口气：“朝廷南渡的时候，三大圣药的炼制手法已经丢失了。”
赵焕笑容颇为自得：“随便一只蚂蚁，能拖取千倍于己身的重物，试问百兽乃至人族之中，谁能轻易做到？”
【提示】：任务完成，获得奖励：领悟值+100，移情符X1。
亦或者留在临歌，下场更是惨不忍睹。
赵辞：“……”
赵焕笑容僵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一涉及自身的利益，考虑问题居然这么全面。
冯、祝、公输三家藏东西的意图还是很强，是时候给他们上点压力了。
不论这悬天蛛丝还有多少份，只要他说一份，那这天下就只有一份，反正失去炼丹工艺之后，这玩意儿基本已经半废了，丢出去一份巩固一下慈父的形象，倒也不亏。
坏了！
也就是说，悬天丹炼制手法缺失，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赵辞将脑海里不自觉冒出来的各种移情符的使用场景甩出脑袋，再次看向赵焕：“对了父皇，现在孩儿易筋已经有目标了，不过还有锻骨，玄龟壳您这……”
顾湘竹轻轻叹了口气，便坐在餐案前，静等着赵辞端着菜过来。
赵焕噎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是，这小子自幼在自己这边都是受宠的，虽然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总是习惯性地从自己这边寻求帮助。
这个过程，可能十年，也可能二十年。
“当真？”
顾湘竹美眸微眨，嘴角忽然勾勒出一丝笑意：“你在生气？”
这妖族大圣格局有了。
屏风前，李姝白婕楚霓正规规矩矩站着，李、白、楚三人正是兴虞丹会的核心三家，这三个女子也是顾湘竹在三家的代言人，据说在家中地位水涨船高了许多。
赵辞一脸感动的模样，却又继续问道：“可我拿到以后，应该如何炼化呢？”
但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激动。
你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啊？
赵辞好像被这等远古知识震惊到了，疑惑道：“既然这三种丹药这么强，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好像也从来没有人用过。”
赵辞言简意赅，却又有些言不由衷。
没有拿到炼酒之术，居然还真能压住心头的火，甚至还给了赵辞不少好处。
原来是一个牛头人神器啊！
实在……
赵辞有些蛋疼，他现在手上有《冯疾手札》，也是培养炼丹师的极品教科书，但现在丹会里的炼丹师，几乎都在顾湘竹手中掌握。
想要以二十功绩将蛛丝充入功绩库中，宗人府那边怕是要费一些唇舌。
如果直接在丹会内部公开，那完全就是为顾湘竹做嫁衣。
而冯祝杨三家炼体的丹药，其实不过是这三种丹药衍生出来的残方，主料也是蚁肉蛛丝与龟甲，但无论药性还是炼制难度，差别都有如天渊。”
赵辞一脸不解：“蚂蚁？这种小东西也配？”
但既然有了成为强者的希望，就一定要有一个强者之心。
只要嘎嘎吃原料药就行，根本不用炼成丹。
现在明明知道有上品皇极丹的样板，却要自己屈就下品皇极丹的效果。
赵焕倒也没有拦他，目送他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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