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母亲的朱明月，眼睛都没抬一下，只跟名义上依然是丈夫的程东明说话。
“程东明，你耗着有什么意思？十多年了，你拖着不离婚十多年了，还想怎样？难不成还要我朱明月为离婚跪下求你程东明么？”
朱明月揉了揉太阳穴，”我今天特意将你叫回来，就是希望尽快有个了结。”
程东明坐那点支烟抽了口，”我不离，没有什么可谈的。”
程奶奶一听，掉头转回，一脸凶相。
“为什么不离？儿子，你难道还怕离了婚找不到更好的？”程奶奶朝朱明月白了眼。
“她配的上你么？一年到头不着家，小孩也不管，丈夫也不管，这换古时候，早休了！”
“儿子，她既然那么想离，你就跟她离，我倒是要瞧瞧，你们这年龄了，离了婚是她朱明月可怜还是我儿子可怜！朱明月这女人配不上你！”程奶奶对朱明月这儿媳妇是一肚怨念。
她是哪哪都看不上朱明月。
之前就看不上了，如今朱明月不顾家搬出程家十多年，她就更看不上。
”我儿子当的官大，没你朱明月这疯子的拖累，我明天就给我儿子找一个更年轻还能生小孩的媳妇！”
“你不要不信，就邓家太太介绍的，她娘家一个表妹，今年才23，没结过婚，还是头婚，只要你跟程东明离了，我马上将人娶进门……你朱明月人老珠黄，以后老死在家中臭了都没有人管。”
程奶奶觉的朱明月听完后至少会生气，想不到朱明月只是嘲讽了声。
“程东明你听到没有，你妈早给你物色好新对象了，你还拖着做什么？23岁的头婚老婆，以后谁不羡慕你程东明好福分，何苦要被我耽搁了。”
朱明月说到这，一笑，”我朱明月宁肯臭在家中没有人管，也不乐意再当你程东明的妻子。”
“朱明月，你还有脸说？你这烂女人，这样多年不归家，谁知道你在外边跟多少男人睡！”
程奶奶气的一边骂一边朝朱明月冲去，抬起手要打她。
朱明月起身直接躲到边上，程东明挡在她面前，乞求着，”妈，求你了，别添乱了好么？这是我的事，你别管了！”
这时，没有人注意到，一直给忽视的程凯柱站在那，一对手逐渐握成拳。
他的目光朝程奶奶投去，程奶奶每说一句话，程凯柱的目光便阴郁一分。
到最后，他看着这亲奶奶的目光，近乎像是淬毒一般。
无人知道此时有一个声音在程凯柱的脑海中不断的叫着。
她该死！
她要破坏他的家庭，她要叫他变成没妈的小孩，她该死！
“程东明，明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朱明月声音清冽，”我不年轻了，指不定哪天就忽然死了，我这辈子最怕的是，我死了，还要冠着你程东明之妻的名号。”
说完，回头便走。由始至终，朱明月都没看过站在一边的程凯柱一眼。
程奶奶还在那教唆程东明跟朱明月离婚。
“妈！够了！”程东明低吼了一句，然后也直接离开了家。
等程东明追到门口时，朱明月早就不见身影，程东明没折回那个叫他窒息的家，直接开车回单位。
……
同一时，部队，萧默跟储建功都在佟旅长家。
武大洲回来时，储建功已抽了一地的烟头。
“大洲回来了！”梁水莹赶快给他倒茶。
储建功问，”怎么样？”
“查清楚了，萧默说的没错，高素艳的确找许多人借了钱。”武大洲点头道，”就在今天晌午，高素艳还去十八中找萧默老婆借钱了，萧默老婆不借，高素艳在校门口拉着储晓红给萧默老婆跪下了。”
说到这，武大洲看了萧默一眼，笑了声，”高素艳那会儿心中一定是想着，都给萧默老婆跪下了，那指定可以借点钱进她衣兜，想不到萧默老婆一分钱没有借。”
武大洲对着萧默竖大拇指，”你老婆，一个字，绝！”
“她一共找多少人一共借了多少钱？”梁水莹更关心的是这问题。
“我查了一整天，要是没漏的话，那高素艳一共是找8个人，一共是借到38元钱。高素艳在大院中人缘不算好，人家都不敢借她，8个人中，借给她顶多的也就10元钱，其它的全都是几元钱这种。”
“借半天，就借了38元钱？”梁水莹听完都没有忍住笑了。
不是说38元钱很少，而是高素艳算计半日，跪呀求呀，就借个38块，说出去，实在叫人发笑。
“那就还好。”佟旅长也放心的点头。
储建功如今急托人帮忙找小孩，里里外外，哪不需要用钱去打点？
“你将名单给我，这帮人的钱等我下回发工资我会全还了。”储建功的声音因为吸烟抽多了有一些喑哑，”看在晓红这小孩的份儿上，这38元钱我就不跟她算了，明天我就安排人将她亲自送回她娘家，而且在老家发个离婚申明。”
“是该发个离婚申明，高素艳这人心眼儿太多。”佟旅长非常赞同储建功的决定。
“小孩要找，你也要顾着自个身子，别等小孩找回了，你身子却垮了。”梁水莹劝慰着储建功。
储建功终于是笑了笑。
“嫂子说的对，我要顾好自个身子，等晓美回家了，我还要照料她呢，以后我亲自照料她。”储建功笑着笑着，却逐渐哽噎，”晓美她年龄小，却特懂事，从不会烦到我。”
储建功哭了。
萧默跟武大洲站在边上并没去劝他，他们都知道劝不动。
……
在薛芸芸织好第1件毛衣时，十八中迎来第1场周考。
星期五下午考完试薛芸芸便先回宿舍，她回了好一会儿以后，蔺苹跟邓妍才一起回来。
“出卷老师不知道是谁，也太难了吧。”蔺苹一阵苦恼，”我还想我努力了一整个暑假，这回周考一定可以考进前100名呢，看来这下是难了。”
“题目难，大家都考不好，没准你还是有希望。”邓妍安慰蔺苹一句，而后才望向薛芸芸，问她，”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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