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霄的计划被瑞王打乱,他也无心再继续下去了。
左右季书冉也跑不掉,在这京城一亩三分地的地方,早点晚点折腾他都一样,于是陈世霄就把季书冉给放了回去。
季书冉如蒙大赦,一路紧赶慢赶地回了家。
福生跟在他后面,有些委屈地哭诉,“少爷您当初还说呢,让我等着看您的厉害。现在可好,厉害没瞧见,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我可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啊……”
季书冉想起自己当初的豪言壮语,颇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大叫:“不上学了!不上学了!这个学上不了一点,明天说不定连家都回不来了!”
反正自己不想入朝为官,也没想过加官进爵,那就更不必要去掺和那些庙堂纷争或是恩怨情仇,上学也没什么必要了。
主角们该怎么走剧情是他们的事,等季书冉在皇上面前刷了脸,就安安心心做自己的纨绔子弟,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回家后,季书冉凭着原身的记忆跑过季家的亭台楼阁,穿过九曲回廊,惊飞一滩雀鸟,窜进郁郁葱葱的花园之后,就是季父季淮昌的书房了。
他一路狂奔,惹得身后小厮一边追赶,一边叫喊少爷慢些。
豁然打开书房门,里面的父亲母亲正坐在里面,面带愁容地商议着什么,似乎就在等着他来。
季书冉的动作不由放缓,“父亲母亲,孩儿有话要说。”
季淮昌沉沉看他,“正好,我也有话对你说。”
季书冉闭了闭口,心道不妙,见父母两人脸色难看,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父亲您先说。”
季淮昌说:“你今日得罪太子了?”
季书冉目瞪口呆:“消息竟传得这么快?”
“你还有脸说!”
季书冉吃瘪低头,“父亲,木已成舟,不管能不能开罪,也算是已经得罪太子了。儿子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不想再去太学了,也不想参加会试……”
“混账!”季淮昌拍案而起,“先不说你得罪了太子,我要豁出这张老脸去给太子殿下赔罪。你居然因此就要放弃太学,甚至不参加科考,你简直!别人说的没错,你根本就是个酒囊饭袋、樗栎庸材!”
季母见季父气极,连忙上去为他抚胸顺气,“好了好了,你也别气了,出事了解决就好。冉儿他再如何也是我们的骨肉,是我一把年纪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亲儿子啊……难道你还不管他不成?”
季淮昌两口子是老来得子,王碧蓉三十五岁才怀上季书冉,对这个儿子宠得放嘴里怕化,搁手里怕碎,原身被惯出个无法无天的脾气也是因此。
不过这回季书冉闯出的祸,连带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实在是有些大了。
王碧蓉说:“冉儿,这回连娘都包庇不了你。前段日子娘给你去说了一门亲,是德昌伯爵府家的嫡长女。”
这件事原书里没有提及,季书冉满脸懵。
王碧蓉继续说:“德昌伯爵府子嗣寡薄,只有一嫡女和一庶女。他家虽无人袭爵,但嫡女姑娘聪慧端庄、美丽大方,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我们季家是外地来的,靠着是你姑姑的母家才勉强站住脚跟。若想日后活络得开,有这样一个儿媳是再好不过。
可要想娶嫡女姑娘的人不胜枚举,我之前也曾去伯爵府上送过一幅画,被裴爵爷收了下来。
眼见着就要找媒人说亲了,今日傍晚,那伯爵府就把画给还了回来。”
说着,王碧蓉推出一个画匣。
季书冉愕然。
季淮昌说:“德昌伯爵府不知从哪听说你季书冉是个朽木粪土,不仅为官无望,甚至整日流连秦楼楚馆之地!伯爵府本就犹豫不决,如今你又得罪了太子,人言蜂起,别说伯爵府了,哪家的好女儿敢嫁给你!”
“现在!现在你这孽障居然连科举都不想参加了!你有什么脸面做季家的儿孙!”
季淮昌说到气急,抓起案牍就往季书冉的身上砸。
书卷纷飞,王碧蓉到底疼儿子,喊着“冉儿”把他抱进怀里。
季书冉懵了,今日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都在于那个把自己拉去假山的许知白。
想起许知白在假山后撕扯自己衣衫的模样,和书上写的那个儒雅公子大相径庭,他到底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即便他想报复自己,只要跟太子诉苦就行,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
季书冉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父亲,如果说儿子是被人陷害,而非有意开罪太子,您信吗?”季书冉道。
季淮昌张嘴想骂,却见儿子眼眶赤红。他这儿子他知道,混账是混账,却从不是谎话连篇的主。
季淮昌:“事到如今,你被太子鄙弃这事,木已成舟。谁真谁假,是否被陷害,又有什么意义呢?”
季书冉顿然。
即便太子知道了自己是被陷害的,为了许知白也会继续将错就错。
可这样一日,季家就如陷水火一日。
季书冉只能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三日后的长牧围猎上,即便自己不能入朝为官,能救皇帝一命,父亲的官途也能走得通达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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