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如风般的身影迅速闪出。
程风猛地抓起一旁的枕头掷向刀口,刀锋破开枕头的瞬间,枕头里的棉花漫天飞舞充斥整个房间,程烈寒视线受阻刀势一顿,程风闪身上前一指点向程烈寒右臂腋下穴道,跟着身形一转攀上程烈寒的肩头后伸腿一脚踢在他的右腕上,左掌顺势往胸口一推,总算逼退此刀保住了金巧妆的性命。
程烈寒直感右臂经脉一麻,山岳般地身躯竟被程风这一点一踢一推弄得向后踉跄两步,实在叫他始料未及!
程风拦在金巧妆面前,道:“爹,这个姐姐是好人,求你别要杀他。”
程烈寒怒不可遏,“废话!你竟敢为了一个野女人跟你老子动手,我今天就先废了你,在活刮了这个贱人!”说罢,挺掌狠狠抓向程风。
他满以为程风的“流风回雪”身法乃是自己所授,自己要抓他简直如探囊取物,谁知程风脚步一挪身形一转,眨眼间就闪至程烈寒身后一丈之外!
程风笑道:“爹,你纵要罚我也总得抓得住我才是吧?”
程风此言并非存心要父亲难看,他知道父亲脾性暴躁,此言一出势必将他惹恼,只要程风能将程烈寒引离雪缘居金巧妆自然就安全了。
而闪至屋外的程风这时才发现,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儿正瑟缩在院子的角落中怔怔地望着自己,显然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不轻。
雪缘居与世隔绝,外人绝无可能知晓,那么这个男孩儿绝对是父亲带回来的,他是谁呢?
可程风并没有机会发问,因为……
“混帐!”
暴喝声中,程烈寒一跃而起,手中雪翎刀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周遭气温骤降,屋檐上的本已化开的雪水再次冻结。
程风大吃一惊,因为此招正是“霁雪六式”中最霸道的一式——“吹雪断桥”,当即身形急旋朝右后方疾退而去。
可惜他身后的屋子不会闪躲,程烈寒一刀劈落如平地惊雷,那间往日程烈寒父子二人一同用饭的屋子被硬生生地一劈为二向两边倒塌,父子二人仿佛真要被这一刀恩断义绝!
程风喊道:“爹,不要打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家呀!”
程烈寒恍如未闻,虎躯剧烈颤抖,全身发出骨骼爆响之声,呼吸亦变得愈发急促而厚重。
“爹……”程风慢慢近前探望。
“风弟小心!”屋中的金巧妆看出了程烈寒的不对劲,立刻出声提醒。
“吼!”
程烈寒一声怒吼,猛然回身左掌化刀向程风脖颈横扫而去,程风大惊之下向后一倒险险躲过,额前的一缕头发却被掌风削断。
程风几个后空翻再次与程烈寒拉开距离,等他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程烈寒全身青筋暴起,身臂之位浮现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兽鳞,更恐怖的是,他遍体亦如火灼般炽热,但凡是靠近他的人都会感觉如置身无间地狱,痛苦不堪,整个人就像变成了一头人中火兽!
“不好,爹的疯病又发作了,金姐姐你快走,千万别要再回来!”
程风本意只是想把程烈寒引开雪缘居,可没想到程烈寒受到程风的言语刺激竟当场失控,走火入魔。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但此刻已变得半人半兽的程烈寒比虎更凶,更毒,他正要杀死自己的儿子,唯一的亲人!
程烈寒提刀向程风冲杀,刀法虽乱却更见凌厉。
程风一边闪躲,一边不断地喊着“爹”,但程烈寒的刀势并未减弱半分。
转眼间,父子二人就来到了离雪缘居一里外的雪地,这一路上阻挡在程烈寒面前的不管是树木或是大石,都被其摧枯拉朽般的刀气斩得粉身碎骨,情况凶险万分!
……
这边厢金巧妆担心程风的安危,正急忙从床上爬起捡起衣物。
熟料,突然从门外走进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儿。
“啊!”金巧妆被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了被窝里。
金巧妆问道:“你是谁?”
黝黑男孩儿着魔般看着金巧妆,呆了半晌才道:“我叫沈浪,是那个大叔把我带来的。”
金巧妆快速地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的年纪应该和程风差不多大,但声音却很成熟,五官也算端正,可惜皮肤太黑让其形象大打折扣。
他此刻正贪婪地扫视着金巧妆精致地锁骨和雪白的藕臂,双手不断地搓着衣角。
“沈小弟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金巧妆催促道,她看见程烈寒追杀程风时的疯狂模样,心里担心的要死。
沈浪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眼地上凌乱的衣物,忽然将它们一把捡起跑到门口。
“哎,你干什么,把衣服还给我!”金巧妆大惊失色道。
沈浪道:“要我还给你也可以,你得让我看一看。”
金巧妆道:“看什么?”
沈浪不答,只是如狼似虎地盯着盖在金巧妆身上的被子,就好像他能透过被子看见金巧妆的dong(第四声)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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