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神？”
“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红袖似乎察觉到了顾川的目光，不免有些心虚，旋即冲他挥舞了一下拳头。
她本身就不擅长赌石，每次基本也都是走个过场，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可这贱嗖嗖的师弟，却非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让红袖有种想把他拉过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这家伙，肯定是想看她出洋相。
“没有没有，我觉得师姐选的石头...”
“呃，很有特点。”
顾川讪讪一笑，随即解释道。
红袖选的是一块西瓜石，顾名思义，就是石头上有许多像西瓜子一样的东西。
这种石头，往往开不出什么好的玉石，哪怕有，也不过是颗粒状，难以雕琢。
所以，西瓜石在许多赌石人眼里，是没有太多价值的。
其他人见红袖挑选的是一块西瓜石，也都无声的笑了起来。
往常，红袖挑选的石头还算说得过去，虽然吃不准里面有没有玉，但起码属于正常范畴。
但今天挑选的这块西瓜石，就属于病急乱投医了。
不过想想也对，红袖赌石，基本从来没有赢过，往往都是一轮游。
其他石头虽然‘正常’，但切出玉石的概率不大。
这西瓜石虽然切不出好的玉石，但有很大的概率能切出玉，这也算是另类的保底了吧。
“师姐每次都一轮游，竟然每次赌石还都参加，真是搞不懂。”
顾川有些无奈，红袖这应该就属于，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吧。
陈江河闻言，嘿嘿笑了两声，“这点钱对她来说，洒洒水而已。”
这五百万的筹码，对红月门而言，就好像普通人去路边买一包五毛钱的辣条一样。
输赢无所谓，图个乐罢了。
顾川撇了撇嘴，“有钱人的生活都是这么朴实无华吗？”
既然师姐有钱没地花，那还不如给我呢，我穷啊。
接济接济一下师弟不好吗？
人帅活好，还会捏脚。
“嗯？”
可就在顾川准备收回目光时，忽然发现，那块西瓜石上，竟然隐隐泛着冰晶般的光泽。
‘难不成，师姐走了狗屎运？’顾川碎碎念着。
很快，沈瞎子选完玉石，就轮到了他们。
顾川跟陈江河迈步来到选石区，打量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石头，有些眼花缭乱。
陈江河跟在身旁，默不作声，他想看看顾川有没有赌石的眼力，让他先挑选一番。
若真是个半吊子，那就指望不上了，还得他自己出马。
顾川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柜台里的石头上。
不时上手，拿起一块闻闻，敲敲，看看，惹得身旁的陈江河一阵白眼。
你踏马搁这挑西瓜呢？
好在，慢慢摸索后，顾川渐入佳境，拿着小手电给石头打光，瞧着映照出来的光泽。
一番摸索下来，顾川也找到了几个品相不错的玉石，但没有着急挑选。
其实，在后面也有好处，就好像排兵布阵。
可以透过前面几人挑选的玉石，估摸出那些玉石的价值，进行后选。
当然，这是对于懂行的人来说的。
若是换做红袖那样两眼一抹黑的人，先选与后选都无所谓。
“这块吧。”
很快，顾川便选中了一块中规中矩的石头，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
陈江河闻声望去，打量着顾川手里的那块石头。
石皮泛黄，隐隐透着绿光，小手电的灯光打在上面，透出了晶莹的光泽。
“这玉石虽不能夺得魁首，但晋级下一轮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江河点点头，对顾川挑选的这块石头，颇为认可。
没想到，这家伙除了古董方面有些造诣外，还懂石。
“好了，就这块了。”顾川将石头递给工作人员，用托盘盛好。
赌石的第一轮，应当求稳，没必要去冒险，顺利晋级才是最主要的。
其次，就是让对手摸不准你的路数。
赌石在某种程度上，跟赌牌没什么区别，都沾了一个赌字。
除了本身的实力外，更重要的是心理的博弈。
就好像其他人，也都默认了这赌桌上的规则，没有去挑选最‘重磅’的玉石。
而是与顾川一样，保守起见，选了中规中矩的玉石，安稳进去下一轮。
当然，红袖例外。
她...
是整个赌桌上，最不安稳的因素。
要么超神，要么超鬼。
很快，顾川跟陈江河带着玉石回到了赌桌上。
其他人目光望来，扫了一眼两人挑选的石头，便收回了视线。
随后，便是赌桌上的最后一位，也就是小丑女挑选。
花魁说完，她便冷着小脸走向了选石区，自始至终不曾发过一言。
也没人随她一道，西洋人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袒露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知这姑娘是高冷，还是社恐。”
顾川看着那姑娘远去的背影，摩挲着下巴碎碎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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